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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部肌肉一動不動，只是嘴角輕輕抽動一下，算是一個笑容。對於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他的眼神過於犀利，夏爾覺得那幾乎不能算是友善的目光。

尼斯放開夏爾：&ldo;王容說陳鷗有麻煩了，我請了長假。&rdo;

&ldo;當心陳鷗先揍你一頓。他說看樣子教授沒機會在去世前見你一面了。&rdo;夏爾說，開始簡要介紹案情。

&ldo;我需要先做些準備。&rdo;尼斯簡短地說，很好地藏住了目光中的波瀾，以至於夏爾覺得他跡近忘恩負義了。

裡面，法庭審判還在繼續。辯方律師開始詢問被告。

&ldo;陳教授，你被指控故意隱瞞藥物副作用，是否確有此事？&rdo;

陳鷗搖了搖頭。

&ldo;阿波赫柏的副作用顯示：服藥八小時內可能帶來心率加快、肌肉僵直或生殖器充血的症狀。&rdo;

☆、第 54 章

辯方律師舉起一張紙：&ldo;五位受諮詢的醫學專家一致認為，目前阿波赫柏副作用說明很清楚地定義了所謂&l;性興奮&r;狀態下的人體反應，是比較科學的描述。&rdo;他轉向陳鷗，&ldo;普通患者不具備醫學常識。您為何不把副作用寫得更加通俗易懂，避免某些患者誤服藥物？&rdo;

&ldo;阿波赫柏不是otc藥，需要在醫生指導下服用。&rdo;陳鷗答道，&ldo;從藥物設計之初，我們就沒想過會有阿茲海默患者以外的人士自行服用該藥，尤其是像死者這麼年輕聰明的學生。&rdo;

旁聽席出現了痛苦的嗚咽聲。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搖著頭，淚流滿面。兩位法警過去，把擦著眼睛的老人推離了房間。

短暫沉默之後，辯方律師繼續詢問。

&ldo;阿波赫柏是否使用了已故瓦根第教授的成果？&rdo;

&ldo;沒有。&rdo;

&ldo;請您詳細說明。&rdo;

&ldo;瓦根第教授和我分屬於不同實驗室。瓦根第教授有研究所股份，實驗室經費由他個人負責，因此不需要向研究所上報工作情況。他去世後，其研究專案全部中止，換上了和先前研究全不相關的其他專案，我的同事均可證明此事。總之，阿波赫柏的研發沒有直接使用瓦根第教授的成果。但阿波赫柏是研究所專利成果。瓦根第教授生前是研究所成員，若因此說阿波赫柏裡有他的貢獻，也是可以的。&rdo;

&ldo;波爾曼先生指控您與瓦根第教授遇害有關，對此您有什麼要說明的嗎？&rdo;

&ldo;這太可笑了，我無法為沒有做過的事辯解。法律和科學都講求證據。&rdo;

法官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是交叉詢問時間。控方律師詢問陳鷗。

&ldo;瓦根第教授在基因研究所擁有多少股份？在他去世後這些股份由誰所有？&rdo;

&ldo;基因研究所是一家獨立機構。章程規定，股東所持股份不得在其他有投票權股東簽字前出讓給第三方，或由第三方繼承。這是為了防止第三方憑藉資本實力插手研究所運作。&rdo;陳鷗介紹道，&ldo;如股東不幸身故，其所持股份按評估價值，由其他股東向具有其繼承權的家屬買下，或者經過其他股東簽字同意後由家屬直接繼承，但家屬只享有研究所分紅權，可以列席股東會，但不具有投票權。&rdo;

&ldo;瓦根第教授持有研究所接近20的股份。按照章程及他與教授簽署的協議，這些股份在他去世後由教授向其繼承人收購。他沒有直系後代，只有一名遠方親戚。收購協議經過公證，合法有效。&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