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3/4 頁)

當上帝見到第一隻猴子從樹上下來直立行走，他老人家多半也又蹦又跳折騰了半夜。&rdo;

他們進了陳鷗臥室，發現尼斯攤成一個大字，霸佔了整張床。沒有任何辦法不把他弄醒。陳鷗抽了兩個枕頭躺在地毯上，笑道：&ldo;尼斯在席夢思床墊上度過的第一個晚上，別吵醒他。&rdo;

一開始，尼斯對自己的新住所很不習慣，總想回去水池。陳鷗在臥室裡放了很多玩具吸引他的注意，有能噴蒸氣的船，有形態迥異的積木，還有從海底樂園買來的海豚、海星、海馬等毛絨娃娃。床單被罩也從一直習慣的灰白色換成了孩子喜歡的橙色、紅色等鮮艷顏色。尼斯把席夢思床墊當蹦床跳著玩，陳鷗乾脆拆了床，把床墊直接鋪在地毯上，免得他亂蹦時一頭從床上倒栽下來。

&ldo;你這房間的佈置越來越像兒童色｀情狂了。&rdo;教授來參觀的時候，尼斯正哈哈大笑著在墊子上蹦跳，陳鷗躺在一邊看書，一隻胳膊舉著，準備接住隨時可能栽倒的尼斯。

&ldo;教授，別說我小時候您沒為我做過這些。&rdo; 陳鷗手疾眼快地接住尼斯對著教授砸過來的一隻毛絨海星。

教授眯起了雙眼。&ldo;我可沒為你降低自己的審美品位。&rdo;他酸溜溜地說。

&ldo;那樣，我會非常、非常傷心，您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麼愛我。&rdo; 陳鷗一把抱住尼斯。他見海星沒有扔回給他，暴躁脾氣發作，衝過來對著陳鷗拳打腳踢。

&ldo;壞脾氣娃娃。&rdo;陳鷗親了親尼斯的額頭，&ldo;傑西卡說尼斯缺乏安全感，需要更多擁抱和親吻。&rdo;

然後他被尼斯一拳打在眼角上。

&ldo;是的，缺乏安全感導致暴力傾向，多明顯。&rdo;教授面無表情地說，給陳鷗擦去眼角的淚。

把尼斯帶到自己臥室住的第一個晚上，陳鷗崩潰了。

半夜，教授被驚醒，發現陳鷗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暗淡的過道燈光把他照得很高大。

&ldo;呃……&rdo;陳鷗說，&ldo;我能過來跟您一起睡麼？傑西卡在客房裡，另一間客房的床鋪沒收拾出來。樓下沙發有點硬。&rdo;

教授生活儉樸，卻把陳鷗寵得像個王子，養成了講究生活細節的習慣。教授揉了揉眼睛，問：&ldo;地上不舒服？&rdo;

&ldo;不是……&rdo;陳鷗有點不想說。教授嘆了口氣，道：&ldo;來吧。&rdo;

陳鷗沒有動。

&ldo;我能拿一套您的睡衣麼？&rdo;他尷尬地問。

教授不抱希望地問：&ldo;孩子尿在你的睡衣上了？&rdo;

&ldo;不。&rdo;陳鷗說，&ldo;他在我的床上大便了。&rdo;

然後兩人一起發出&ldo;惡&rdo;的聲音，教授的潔癖比陳鷗還嚴重。

怎麼教一個五歲男孩使用馬桶？陳鷗很惆悵。家裡幾個人，教授，他，傑西卡，全都沒當過父母。唯一有做父母經驗的是管家馬丁，兒子已經上中學了。他提供了切身經驗。

&ldo;揍他。&rdo;他很有把握地說，&ldo;我家那小子以前經常尿床，尿一次揍一次，幾次就不了。&rdo;

&ldo;去你的。&rdo;陳鷗說。

&ldo;滾。&rdo;傑西卡說。

&ldo;不許說髒話。&rdo;教授嚴厲地說，&ldo;你們倆。&rdo;

傑西卡的建議是：&ldo;你以前怎麼教他吃飯，現在就怎麼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