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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走了一段，姑娘找藉口告辭了。陳鷗四面張望尋找尼斯，最後在人工河前找到了悶悶不樂的他。

尼斯坐在地上，揪著地上的糙葉。陳鷗站在他面前，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

&ldo;不許破壞花糙樹木。&rdo;他話語嚴厲，口氣卻很溫和。

尼斯不說話。陳鷗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想了一會兒。

&ldo;即使我結婚，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rdo;他鄭重承諾。

尼斯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ldo;這不公平，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人。&rdo;他說。

陳鷗心想，沃爾夫教授呢？但及時忍住了。不能讓情況更加複雜，他想，得換個話題。

他看了看五步之遙的人工河。河水清澈，堤岸的水下部分覆蓋著厚厚的青苔。他又看了看周圍，幾棵參天大樹遮住了遠處的視線，附近也沒有其他遊客。

&ldo;我好久沒和你一起游泳了。&rdo;陳鷗突然說，一邊脫掉上衣，露出肌肉若隱若現的脊背，&ldo;不知道這天氣水裡冷不冷。&rdo;

尼斯詫異地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件脫掉，只留了一條四角內褲，&ldo;這裡應該不能游泳，您……&rdo;

陳鷗滑入水中，河水比他想像的要涼一些，他打了個寒顫。

&ldo;快來啊，只玩一會兒！&rdo;他慫恿尼斯。

這裡沒什麼遊人，不過樹上架著一個攝像頭，管理者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異常。尼斯猶豫不決地看了看陳鷗。

陳鷗伸手向他潑來一捧水。

&ldo;你小時候就是這樣玩水的，還記得嗎？當時我把你抱在懷裡陪你游泳。&rdo;陳鷗笑著說。

尼斯幾乎是以光速脫掉了外套和長褲，跳下水，遊向陳鷗。

&ldo;對，就這樣。&rdo;陳鷗鼓勵地道，伸手握住尼斯的手指，&ldo;我還記得第一次和你握手，手指小極了，就像剛打花苞的鬱金香。還記得嗎？&rdo;

尼斯兇猛地一把將陳鷗拉到懷裡，雙臂牢牢鎖住他的腰身，低頭尋找他的嘴唇。他不需要記得，那些事沒有一刻被忘記。他真傻，對於這個承載著自己全部記憶的人，生命中唯一的重心，目光始終凝注的焦點，他竟然愚蠢地想讓給別人。

遠處傳來了高喊。

&ldo;你們在幹什麼？快出來！這裡嚴禁游泳！&rdo;

陳鷗鑽出水面，胡亂抱起兩人衣服向遠方逃去，尼斯緊緊跟著他。

到了安全地帶，他們忍不住放聲大笑，一起做壞事讓他們心理上更加親密。尼斯機靈地找到一家便利店買了毛巾和內褲。

&ldo;教授不知道會怎麼評價。&rdo;陳鷗在便利店洗手間裡一邊換內褲一邊想。他覺得和尼斯在一起時自己充滿了活力，惡作劇的點子層出不窮。然後他意識到，這是因為以往每次來歐洲都是與教授同行，行為自然難以越矩。

他們早已訂好了去阿爾卑斯山的車票，行李就寄放在車站。在車站購買熱狗和礦泉水時，他們聽到兩名遊客議論。

&ldo;聽說今天兩名白痴跳進了凡爾賽宮外面的人工河。&rdo;一名男子說，研究著手中的地圖。

&ldo;他們一定是想表白什麼，不是因為愛情誰會做這種事。&rdo;他的女伴說。

陳鷗咳嗽了兩聲，用報紙遮住發燙的面孔。尼斯帶著笑容望了他一眼，伸手拎起了兩人的箱子。

傍晚，火車抵達了阿爾卑斯山腳下的一個小鎮。這裡的音樂節十分有名。每年七月，音樂愛好者們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擠到這個常住人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