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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翹氣結。
眼淚在眼睫毛上掛了一半,哭也不對,不哭也不對。
她拍開謝聞衍的手,背過身不理他了。
真無語。
死狐狸竟然拿這種事情嚇唬她。
謝聞衍執著於讓她開口,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往自己腿上坐,摟摟抱抱不成體統,沒有半分寡淡的禁/欲模樣,「也怪我太慣著你了,現在動不動就和我使脾氣。」
時翹的嘴巴就跟被縫了起來似的,緊閉不言。
謝聞衍道:「你講講道理,不能什麼事情都怪到我頭上。」
時翹依然不吱聲。
謝聞衍嘖了聲,「不然我把尾巴放出來給你玩玩?」
時翹隱隱心動,有些扛不住了。
謝聞衍見她臉上表情鬆動,彎唇低笑了一聲,帶著魅惑的低啞聲音在她耳畔迴蕩,「真不想玩啊?」
哪次不是流著口水盯著他的尾巴。
饞的要命。
時翹咽喉,將他說過的話,悉數奉還給了他:「大師兄,你話太多了,吵到我的耳朵了。」
語罷,她用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推開他,跳到了地上,鞋子還沒穿好。
就被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給捲回了床榻上。
時翹的腦袋靠著他柔軟的尾巴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手也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大師兄好像在哄她呢。
看在大師兄低聲下氣哄她的份上,時翹勉強消了氣。
時翹自戀的認為。
比起從前那種懶散的把她當成樂子來逗弄的態度,謝聞衍現在好像對她更看重了些。
對她也好了很多。
時翹覺著自己這是沾了輪迴境的光。
她躺在尾巴上,問:「大師兄,你頭還疼嗎?」
謝聞衍睡不好便是因為頭疼,腦子裡每天都多出一段段的記憶,當然會不舒服。
他回:「疼。」
時翹說:「你別想了,越想頭越疼。」
謝聞衍嗯了聲,閉眼假寐。
他覺著離他全部想起來。
應該是不遠了。
清早謝聞衍便是從噩夢中驚醒。
也不是噩夢。
那大概是他丟失的記憶裡的一部分。
大婚過後。
年紀又小又嬌氣的新娘子,哭哭啼啼,嬌滴滴的,用點力氣去碰都不行。
謝聞衍看著自己用盡耐心去哄她高興,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就給她摘月亮。
剛剛新婚不久的小新娘子被他寵的脾氣越發的大。
膽子也漸漸變大了。
敢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從他的地盤去往別處。
差點讓人給吃了才知道害怕。
謝聞衍看見自己抱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她,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他心道,就該讓她吃個教訓。
謝聞衍始終是以一種遊離的姿態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再後來,他看著被綁來的小新娘子沒多久就懷了孕。
肚子一點點變大了起來。
記憶戛然而止。
謝聞衍很不爽。
腦子疼,心口也疼。
等他抬起眼看著有些蠢萌的小師妹。
心裡那股巨大的空洞感才逐漸消失。
謝聞衍盯著時翹的臉,十分專注,目不轉睛。
小姑娘的眼睛很水靈,眼珠子乾淨澄明,只可惜,就像那天宋茵說的那樣,她並沒有很喜歡他。
謝聞衍見慣了太多愛慕他的眼神。
有瘋狂到必須得到他的。
也有愛到深處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