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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電話之外,關平還給他發了訊息,溫時點開,是讓他看到之後趕緊回電話過去。
於是溫時回撥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邊就接了起來,非常急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呼喊:「喂喂,溫時嗎?你終於回電話了!」
「找我什麼事?」溫時把手機放到耳邊,向陽臺走去。
餘安趴在床上,好奇地看著他。
「明天?我明天是休息。」
餘安沒有能繼續聽下去,因為溫時已經走到了陽臺,並帶上了門。
但在夾縫間,他仍聽到了輕飄飄的一個詞:演出。
他躺了回去,盯著床頂發呆。
溫時站在陽臺上,安靜地聽著手機裡的聲音。
關平在請求他幫忙。明天他們樂隊有一場商演,但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樂隊裡的吉他手受傷了,無法上臺,為了保證演出效果,他們只好尋求外援,而這個外援物件,就是溫時。
聽完關平的請求,溫時陷入沉默。
長久的沉默使得關平心中頗為忐忑,等不及回答便又逕自說道:「喂,溫時你在聽嗎?求求你,這次演出真的對我們很重要,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你也知道地下樂隊發展不容易,能有一次商演是多麼難得的事情,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我們真的就走投無路了!」
對方話語裡的焦急摩擦著溫時的耳膜,他說:「我理解你的難處。」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嗯嗯!」關平非常期待。
溫時繼續說:「可是,我們公司有規定,禁止旗下藝人,包括練習生擅自外出表演,尤其是商業性質的演出。」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就只是在向對方訴說公司規定,可在關平聽來,這無異於拒絕。
關平急切說道:「你放心,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演,規模不大,不會那麼巧被你們公司發現的!」
溫時沉默。
「我知道你也很為難,但是現在我們也只能找你幫忙了,你要是都不幫忙的話,這次演出肯定要搞砸的!如果把這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搞砸了,我們……」
他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才繼續說:「我們說不定就要解散了……」
依舊沉默。
「溫時,就算這樣,你都不肯幫我們嗎?」關平語氣淒涼地問。
溫時站在陽臺邊上,一抬頭就能看到夜空,今晚無星無月,一眼看去,只有無邊的黑暗,似隱藏著無限的危機。
他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了一些,半晌才開口:「明天……什麼時候?」
關平很驚喜:「你答應了?——明天中午你來我們基地,我們先磨合一下,這樣晚上也好演出!」
溫時抿了一下唇,「好。」
掛了電話,溫時再次抬頭看向夜空,那裡依舊黑暗,看不到一點星光。
他回到房裡,餘安的床簾已經拉上,裡面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溫時關了燈,摸著黑上了床。
躺在床上,他閉上眼睛,身體很疲憊,卻沒有絲毫睡意。
第二天,溫時起得很早,他梳洗完畢,背上吉他正準備出門,餘安忽然拉起床簾一角,伸出頭來看著他。
「嗯?」溫時也看著他。
餘安的眼睛很亮,沒有剛睡醒的惺忪。他問:「你又要出門了?」
「嗯。」溫時點頭。
餘安欲言又止,最後說道:「你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嗯。」溫時又點了一下頭,然後背著吉他出門了。
來到關平所說的基地,這裡是他們的住處兼音樂工作室,實際上只是一個老舊小區裡的地下室,好在隔音夠好,這才沒有因為擾民被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