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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諷刺她只是個地位低下的姨娘,不知秦家慣例。但除此外,這丫頭還展現了對男主子的瞭解度算怎麼回事?
莫非想讓她演個吃醋?
還是算了,這麼突兀的情敵戲會令人起雞皮疙瘩的。
「我還真不知秦家有這習俗,不過拜年祖宗為先也合理,還以為祠堂上炷香即可,怎麼會這麼隆重?往年也請道士上門?」梁辛淡笑不恥下問,給了對方開口的機會。
人家寫了一臉炫耀的「快問我」,她這做主子的自然要成全一下。
「姨娘說笑了,真人哪有這般好請?是昨日夫人……」紫雲有意將話在嘴裡繞了一圈,又故作歉意:「此事大爺未告知姨娘麼?即是如此,奴婢不敢妄加議論。」
她屈膝行禮,微垂面容,斂了嘴角的笑容靜待這主子的反應。
「哦。」
梁辛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不想關注主屋的進展,便側耳聽起鄰居家正室對妾室的管教日常。
真是不和睦的一家,大小老婆連著鬧兩天,那個男人不頭疼麼?女人多未必是好事,這兒的男人真想不開。
紫雲很是疑惑,徐徐起身望向這神色平靜無波的姨娘,退至一旁閉嘴了。
「梁姨娘,待法事結束,小的會差人搬些大爺的日常用具過來,您看著安排一下梅香的住處。大爺說東苑不大,前頭伺候的其餘人就不必過來了,若不夠使喚,再另行安排。」李正來稟過後,下去安排了。
主子要搬院之事,還未去回過太太,便是不特意去打擾,怕也瞞不了多久。可主子應付老太爺已是不易,他得先想個合適的由頭。
梁辛在吊椅中縮得有些四肢麻痺,又凍得發僵,那道場才算結束。
「姨娘,這是真人賜你的護身符。」
小毛捧著個小託盤過來,紅布上擱著個小錦袋,只兩指寬半指長,正面繡有八卦。
梁辛拎著那頸繩細看,反面是她看不懂的符文,錦袋還挺沉。
「姨娘不要開啟了,裡頭是一對銅錢,刻著乾坤什麼的,真人說可隨身佩戴,屋裡那些符咒不用貼了。」小毛攔住了主子的好奇心,怕對這護身符不敬失了效用。
「就只一個嗎?小猴子沒有?」
梁辛收了那護身符,當即就掛於胸前,覺得款式挺精緻,閤眼緣。
就是猴子爹太小氣,竟不給孩子求一個。
「姑娘無需憂心,此院甚是清淨,並無他物逗留,方才做的道場也只為祈福,並非度亡。」
那少年真人從主屋出來,一句話解了疑惑也安了人心。
「有勞道長。」
梁辛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目送那少年離開。也不知是不是太敏感,只覺得那孩子看她的眼神有些詭異的複雜,便萌生了一絲防備。
礙於紫雲在旁,暫且忍住沒說。
待那群道士都出了院門,她便迅速取下護身符,用帕子包了塞進袖袋。
大宅門裡的彎彎道道她不熟,但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沒錯,這種隨身攜帶的東西要是被人下個毒什麼的……
不是她疑神疑鬼,只是以防萬一。
收買和尚道士巫師——那可是宮鬥宅斗的經典陷害手段。
「姨娘怎麼又取下來了?這裡頭有真人方才親自所畫的符籙,讓您貼身戴著呢。」小毛不明主子所為,伸手就要去掏那錦袋,不讓主子任性。
昨日都嚇得削了桃木簪防身,有了這千金難求的護身符還要那勞什子做甚?
「等會兒要收拾你們大爺的東西,掛著甩來甩去不方便,收袖子裡也是一樣。」梁辛給小毛遞了個眼神,對紫雲道:「有小毛在,你去屋裡待著吧,我看著都替你冷。」
她這穿了厚重冬衣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