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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姻緣又不是白菜,能五顆也能十顆地買回家存著慢慢吃。
「李勇,大爺真是鐵了心要給二爺三爺重新娶妻?還有五爺,他科考之事尚未解決,又未及弱冠……」李正在大門前揪住了堂弟,將他拖到角落輕聲問詢。
不知大爺因何疑心了他,漸漸分了他的權,這幾日只讓他忙於婚禮籌備,其他要事一概不得過問。
他這傻堂弟依舊受其重用。
「家都要分了,當然要各自娶妻,這是頭等大事啊。五爺小不小咱們都清楚,已是能行人事的,早點娶妻有什麼不好。你也不用背後怨主子,咱們府即將迎來三場婚禮,日子又緊,這裡頭該準備的事有多少你自己清楚。你如今是掌庫房的,流水般的銀子都要過你的手,不就說明主子十分信任你嗎?」
李勇知悉兄長因管家許可權分散出去,難免失落擔憂而有所怨念,可他卻是明白主子此舉的內裡寓意。
「怕是爺只信那餘管事吧。」
李正黯然地嘆了口氣,心中微微發澀。他不如堂弟事事順應主子,但也真是一心為秦家著想的,故而常有逆耳忠言。
大爺該是厭煩了他。
「糊塗!」
李勇恨不得一拳捶倒自家的蠢堂兄,瞪大雙眸怒道:「你別以為爺將你從管家位置拉下來便是疑你棄你!他之所以這般安排,是要帶你一同離開這泥潭般的秦府。」
說到此處,見堂兄面露驚詫,他才壓低嗓音解釋道:「待妥善安排了府裡的事,爺怕是不會輕易回京了,咱們是要另擇他處定居的。」
府裡這些個長者都被京都奢華迷了心不願回老家,更不用說幾個混帳小的,能如他家主子看得通透的又有幾個?
還是遠離了他們眼不見為淨好。
「這……是為了東苑的那個?難怪要讓新入府的用夫人的稱呼……」
李正睜大了略為混濁的雙眼,不可置信。
大爺不是贏了麼?
怎還是要走?
「你在府裡待得太久,是時候跟爺出去走走。便是沒有那一位,爺也不會久留。」李勇拍了拍兄長微縮的肩膀,「爺還有急事要我去辦,夜裡我尋你吃酒再細說。」
他家主子自太夫人過世後,對這府邸就再無歸屬感了,怎會久留?
☆、065
酬勞豐厚,效率自然高。
秦家找的幾位私媒,因著封紅各自奔向幾家府邸,口若懸河誇讚秦家爺們,滔滔不絕列舉秦家資產。
那幾戶雖不破落,卻都是急需銀子的。
為儒雅斯文的秦二爺尋的嫡次女姓殷,同樣是商戶,學過經營鋪面核對帳簿,一手的算盤打得飛速精準。
殷家近期因貨物質量問題,積壓大量次品庫存,還要賠款若干。
秦三爺生性風流,腦子活絡,秦商便挑了個品級雖低但闔家習武的楊府。這戶有個不讓鬚眉的庶長女,自幼便攻那刀槍棍棒,頗有成就。
壓制老三拘得他安分守己不在話下。
楊家小姐的父兄正在為升職奔走,無奈囊中羞澀,疏通有礙。
最終為秦小五定的那家姓錢,門戶最小,三子一女皆是嫡出。家中雖不富,那姑娘卻學過些琴棋書畫,身姿容貌都算上等。
只因訂過親的未婚夫意外身亡,有了八字硬刻的流言纏身,以至於十七了還待字閨中。
這不是人家剛瞌睡,秦家就巴巴地送枕頭?
梁辛聽說了這幾段即將成就的姻緣,斜眼瞅了瞅那面上不顯山水的男人。
他這是做過「功課」的吧!
她可不信媒婆能這麼火眼金睛給秦家三位小爺找了如此「相配」的姑娘。
「浩兒先跟奶孃去泡個熱水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