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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即止的話,讓太后心中劇震。
看純妃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
為何醫聖谷的大夫要夜宿養心殿?為何皇帝要把他的存在隱瞞的如此之深?為何還需要略通醫理的宮妃協助而不是找太醫幫忙?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皇帝,病了。
不,不只是病了,怕是病的還不輕。太后眯起眼仔細回憶著,是的,自從澤州歸來,皇帝就有些不太對,後宮很少去了,就連之前最寵愛的純妃也不例外;朝堂之上更加鐵血冷厲,嚴查了不少案件和官員。當時只道他是心情不好,但未細究原因,難道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病情?
但是……太后又不能肯定,皇帝近來一直每日上朝,並未發現他有什麼不妥之處啊!那麼,皇帝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病?純妃究竟有沒有撒謊?
不急著下結論,太后看著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人,冷聲道:“你該知道,今天……”
“臣妾並未見過太后。”娉婷立刻會意,低聲答道。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這女子果然聰慧,若是婉兒有她一半,她也不會這麼操心了。轉身搭上景嬤嬤的手臂,擺駕離開。
娉婷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直到她們走遠了,才緩緩直起身體,望著太后消失的方向,眉宇間劃過一抹痛色。
*
傍晚,蕭天弘回到養心殿時,任刃正捧著一本雜記,靜靜地看著。
一隻大手探過,將他手中的書抽走,面色冷峻的坐在他的對面。
“那些話,是你教給純妃說的。”蕭天弘注視著他的表情,冷聲道。
“陛下說的,我不明白。”任刃頗為不捨的看了眼看到一半的書,漫不經心的回答。
“若不是你教她,她不會想到說出你是醫聖谷後人的。”蕭天弘想著剛聽到純妃派人來傳的話,心裡就湧起一股怒氣。醫聖谷後人?若不是任刃讓她那麼說,她壓根就不知道任刃有這層身份。
“,的確是我讓她這麼說的。”任刃很爽快的承認了,抬眼看著對面面含怒氣的帝王,說道,“你這樣明顯的舉動,無一不是在告知著後宮,你在養心殿裡藏了一個人,早晚會有人問起。我只是幫純妃娘娘想了一個安全的說法,哪裡錯了?”
“任刃,別給朕裝糊塗!”蕭天弘抬高了聲調,怒喊出聲。他如何能不怒?這樣的說法,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會形成什麼樣的認知,他再清楚不過了!
任刃勾起嘴角,面露嘲諷的看著他:“我的這種說法有什麼不好?你不是早就想拔出太后的勢力?若是聽聞你的身體不好了,她野心勃勃自然按捺不住,一旦有了動作,不是正方便了你找個藉口動手?”
“你明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朕不能動她!”蕭天弘被他的態度刺激的幾乎按捺不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那關我何事?”任刃淡漠的別開眼,無視他的怒氣。
“你……”蕭天弘氣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你認為純妃娘娘該說,你將我圈養在這宮中,就是為了褻/玩一個孌/童?”
滿腔的怒火好像被人突然放掉,蕭天弘有些洩氣的反駁:“朕不是……”
“,你認為不是,但後宮呢?”任刃冷笑,“若是太后和妃子們用心去查,我的身份必然暴露。之後呢?任家二少是你的孌/童,與你夜宿養心殿的事情便會頃刻間傳遍華國,我豈不是又成了媚主惑上之人?這個罪名,這一世我似乎的確當之無愧了呢。”
看著少年冷若冰霜的面容,蕭天弘忽覺心口處的疼痛前所未有的劇烈。前一世任刃所受的苦一幕幕地在眼前閃現,所遭的唾罵一聲聲的迴盪在耳邊,格外的清晰起來。
“那麼,陛下你怎麼選?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