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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世故。即便今日明白了自己有些不對,但卻很糾結:
這傷了人面子要如何道歉?
何處犯衝
任刃終究也沒對李州守道歉,因為大家都各自忙起來了,幾日下來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李州守與林澤生一起追查王家老爺子的中毒案,任刃也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修路上。
路面已經鋪設出去幾十公里遠了,石板也隨著修路的進展都運送到了遠處,修路的百姓也每日不回到澤州城了,只是在路面搭設帳篷居住,一來可以有人日夜監管著石板,二來留夜的人是有額外加錢的,閒來無事的百姓們很是踴躍。
近來已到雨季,陰雨不斷,給修路造成了一定的阻礙,任刃便跟隨著修路隊露營居住,也好隨時提點一些鋪設石板的注意事項。
說來澤州一帶的雨季也怪,總是日陰夜雨,雖然會造成路面潮溼,但白天施工還算順利,苦的是晚上。雖然雨勢不大,但隔著薄薄的帳篷,帳內外溫差太大,帳內的蒸汽凝結成水,流淌一地,往往睡到半夜便浸透了被褥,若開啟帳篷透氣還會漏雨。本地的百姓倒還好,潮溼的氣候還算適應,可任刃就苦了,不幾日便在膝蓋處起了溼疹,走動間關節活動,摩擦到褲子更加瘙癢難耐。
每日用消炎去癢的藥膏塗抹著膝蓋上的一塊塊恐怖的紅色凸起,任刃暗自感慨是不是跟澤州犯衝?來的路上又是中毒又是瘴氣,到了沒多久就要麼命案要麼溼疹的……
不管任刃怎麼抱怨,一個月後,這條舊日王城鋪就的大路,終於臨近了華國最南端的邊陲小鎮——濱門。
遠遠望去,已經能看到寫有“任”字的黑色蒼鷹旗,在陰霾的天色下隨風舞動,憑空的填了幾分肅殺之氣。
濱門位於華國最南端,臨中海。華國南部海岸線綿延三千多公里,水寇所在的倭國距離華國海岸僅隔了一道海峽,水寇總是偷渡過海峽登陸華國,到南方搶劫糧食、調料以及日用品等。華國不是不想將水寇徹底剿滅,但說來也怪,臨近倭國的海流極為詭異,百年來幾位帝王都曾出動兵船試圖登陸倭國作戰,但往往還未到倭國就被海流席捲葬身大海。
所以到了文帝和仁帝這兩代,更多是以守為主。華國人大多居於內陸,不熟悉海事,所以任封疆這個在澤州一帶長大熟悉海陸作戰的將軍,才在華國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倭國國土面積極小,物產貧瘠,土地更是很難生產出糧食作物,所以每到一年兩次的糧食成熟時,水寇便大舉入侵,偏這水寇長相與華國人無異,混入華國後便喬裝打扮很難追查,饒是任封疆也難以一個不漏的將水寇全堵在國土之外。
近二十年來任封疆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打算在年底發動總攻,將騷擾華國的蒼蠅一網打盡。
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了,李州守透露給了他,任刃這才起了修路的念頭,戰場後方一條可以暢通無阻的運輸路線是極為重要的!
任刃這邊即將完工,林澤生也趕過來與任刃匯合了。王家和吳家的事情已經解決,王家老爺子的確中毒身亡,但由於證據不足無法追究到吳家身上,同樣的吳家藥材造假一事也追不到王明航身上,吳家自此一蹶不振,王家也算是報了仇。兩家經此一事終成世仇。
如何調和兩家矛盾不殃及澤州城,是李州守的事情,任刃在最後一塊石板鋪設完後,與百姓們露天歡慶了一夜,便將百姓們遣回澤州城,找李州守領工錢去,自己則到湖邊梳洗一番,與林澤生一同入了濱門。
濱門內百姓不多,興戰事之時便大多遷到了臨近城鎮,濱門作為軍事重地,主要用於了駐紮兵力。由於海岸線綿長,任封疆將兵力分散出去一部分駐紮在整條海岸線上,以篝火為號互相示警。濱門所在位置附近是最好登陸的淺灘,方圓百里內常年無大風浪,水寇最喜混在漁民中潛入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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