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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到底還是活成了孤家寡人。
說到最後,劉暢有些泣不成聲:「川哥,你可是醒了,你終於醒了,你要再不醒來,我都要跟著你去了。」
劉暢埋在他肩上一通哭,哭了將近二十分鐘。
在他這裡傅雲川就是失憶了,後來他又把傅雲川失憶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傅雲川拿了雙學位,沒有進入傅氏集團,而是自己開了醫藥公司,起初很難,不過所幸堅持過來。
他在醫學界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兩年以前的一篇《如何讓生命更長久》的論文獲得了好幾個獎項。
若說蘇漠然是黑馬,那他就是白馬,一個充滿正義堅持己見善良的白馬。
劉暢還說了他的很多事情,有好的有壞的,也有搞笑的,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上學時候。
他在前面坐著。
他在後排。
而他身側是他的男朋友。
……
傅雲川腦海中漸漸形成一種意識,原來是他搞錯了。
原來,他並沒有穿書,而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用兩年昏迷時間,走過了和蘇漠然的相識、相知、相愛……
想到他這裡,他心突然有幾許的失落,原以為睜開眼的瞬間,他哥會笑著和他說:「川子,我等了你好久。」
但是——
倘若這是他做的夢,那蘇漠然又何從知曉。
傅雲川頓時覺得,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他躺在床上,一直默默盯著窗外。
臉上是未乾的淚。
忽然,門口傳來腳步聲,隨後是熟悉的清冽氣息,那人疾步走到他病床前,顫抖地喊了聲:「川子。」
輕輕一聲呼喚,傅雲川眼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他慢慢把頭轉過去,淚眼婆娑地看向眼前的人。
隔著流金歲月世事變遷,他們終於又見面了。
他高了,瘦了。
他西裝革履,再也不是記憶中穿著校服帶著耳機拽裡拽氣的模樣。
他眼角處隱隱有一絲細細的紋路。
他輕抿的唇在顫抖。
他緩緩伸出手,壓抑著又說了一聲:「川子,我等你好久了。」
心底深處的話,就這麼被他說了出來,這一刻,傅雲川喜極而涕,他伸手摸上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告訴自己,誰說這個不是他。
他就是以前的他。
就是他哥。
就是他一直愛的那個人。
他不管那些過往是夢,是穿書,他只知道,他愛眼前這個男人。
久別重逢的喜悅,他撲進蘇漠然的懷裡,熱情的吻上他。
吻的感覺還是一樣的,唇還是一樣的軟。
傅雲川抱著蘇漠然說:「我回來了。」
蘇漠然回摟住他,「嗯,我終於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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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蘇漠然告訴他,他在照顧他的這兩年裡,聽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雖然不太全,一句一句拼湊起來,有些畫面便呈現在眼前。
他在夢裡和他相遇相知相愛。
他在醫院裡和他相守相伴。
再後來,傅雲川從一個朋友那裡聽到了一個訊息,蘇漠然曾經詢問過墓地的事。
那會兒蘇老爺子已經過逝,按理說,蘇家應該不會有人需要。但蘇漠然似乎很重視。
他叮囑對方,一定要找風水好的,那裡一定要種著很多植被,喃喃自語間,他還說:「那個人喜歡有花的地方。」
傅雲川想起,他在夢境中曾對蘇漠然說過,倘若有一天死去,他希望他與花為伴,能欣賞到四時的美景。
當然,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