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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紀文最後選擇了已讀不回,想著自己要是不搭理對方的話,對面很快便會自討沒趣,不再發資訊過來。
他將手機揣回兜裡,重新返回飯店的時候,炎國華和蔣蔚碰巧從裡頭出來。
蔣蔚見他這一來一回的速度還挺快,問兒子:「小紀你這麼快就完事啦?」
不就送個人而已,他媽怎麼把話說得像床上速戰速決一樣。
「他就住這附近,開車用不了多久。」
炎國華嘖了一聲,看上去有點不悅:「 你怎麼就直接把人送回家了呢?」
炎紀文覺得這老頭簡直是無理取鬧:「不是你讓我這麼幹的嗎?!」
炎國華這會兒又忍不住,開始對他進行一番說教:「 這是主要目的嗎?我那是希望你跟人家搞好關係,增進一下感情,比如帶人家到外面的ktv唱唱歌,逛逛夜市看個電影什麼的,幹點啥不好呢?連這點意思都領會不了,大好的機會放在你面前都讓你給白白浪費掉。」
炎紀文被他這麼一頓數落,也沒好氣,但實在懶得反駁,一把將車鑰匙跑了過去,轉身騎上自己的重機車走人。
大學城在東邊,炎紀文卻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開。
炎國華之後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炎紀文無視掉,他知道自己要是接了的話,鐵定又會是針鋒相對的局面。
孩子對於未來的選擇與家長的期望存在分歧,是很多家庭都存在的問題,炎紀文也不例外。
他對繼承家業不感興趣,牧場也好,生意也好,那些都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有人喜歡畫畫,有人熱愛冒險,而他對攝影。
年輕人總是熱血方剛,擔心有夢若不及時追逐,熱情遲早會在現實的打壓下走向消亡。
所以他才決定先斬後奏,把炎國華打給自己的那筆留學款項拿去跟別人合夥開工作室。
結果鋪位找好了,合同簽訂了,最後準備付租金的時候,合夥的人卻變卦了。
一個突然改變主意說不想幹,另一個因為家裡經濟出了狀況,也只能被迫退出。
炎紀文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二話不說利索地把合夥資金退回去給那兩人,自掏腰包將兩年的租金一次性付清。
車子在市區一家商鋪前停靠了下來,當時來看這家店的時候,炎紀文在心裡做了個比較長遠的規劃,直接向業主盤下了兩層鋪位。
然而現在合夥人又撤資了,炎紀文不得不獨自面臨裝修的問題。
黃金地段的租金貴得離譜,攝影器材又是個燒錢的無底洞,他口袋裡也所剩無幾了。
夢想還沒起步,就遭遇重創,果真驗證了萬事開頭難這句話。
工作室裡零零星星地擺放著一些二手傢俱,因為沒錢裝修,這地方到現在還是簡陋的水泥牆面。
不過關係也不大,炎紀文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開啟電腦,繼續弄資料夾裡那堆還沒修完的產品實物照。
電商那邊發了條資訊過來問他明天能不能出圖,剩下的工作量不算多,今晚稍微趕一趕就能出來,炎紀文言簡意賅地回了個「ok」,接著幹活。
這種山寨產品的拍攝單子他其實不太想接,但在談夢想之前,總得先混口飯吃。
夜深人靜,工作室外面的街道傳來吵鬧無比的引擎轟鳴。
囂張的聲浪由遠及近,一臺藍色的鈴木大r來到店門外,在炎紀文的山葉旁邊停了下來。
元立提著一大袋從大排檔打包的夜宵走了進來,自來熟地往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就猜到你會在這兒,來吃烤串,兄弟我特意預留了你的份兒!」
炎紀文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拿起茶几上的東西自顧自地吃起來,丁點兒不跟他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