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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幼娘有些恍惚,遙想當年與他洞房花燭夜時,他也是這般理所當然地撐開雙手,等著她給他更衣。
樣子有些蠢。
她上前來一點一點將他濕漉漉的衣裳褪下,她給很多人都量身定製過衣裳,不得不說他的身形是她見過最好的。
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結實的地方又十分結實,那個塵封在心底的問題又一下子冒了上來。
這麼些年他身子這麼虛,怎會有這副肥瘦合適身子?
見她因為欣賞他身體而頓住,他那又惱火又憤怒的心情一下子緩解了不少,他暗自用了用勁兒,雙臂的肌肉漸漸凸起,竟是變得更加緊實。
這些年他雖然受蠱毒侵蝕,但在無心和尚的教導之下倒是學會了一套呼吸吐納的心法。
這套心法雖不能祛除蠱毒,但能強身健體,更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自祛蠱之後,體內的內力竟意外充沛,雖沒有什麼武藝,輕功倒是比霍一他們任何一人要高出好些。
這大概便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楊幼娘自然不是個沉迷於美色之人,只多看了幾眼,她便繼續給他更衣,直至為他穿上最後一件衣裳,她才面無表情甚至耳根有些燒紅地別向一旁。
誰想下一刻,她竟是被一股勁兒強行拉了過去,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面前那堵結實的肉牆便已經向她說明她此刻身在何處。
滿鼻腔都是他的氣味。
與上回渾身酒氣不同,這回卻是他身上自帶的薰香味,就連剛換上的乾爽衣裳都掩蓋不了。
他埋在她頸窩裡,她能感覺到他在吮吸著她的味道,惹得她脖頸癢癢的。
她想推開,他卻抱得更緊了。
「就這麼想同那姓江的在一處?」他幾乎是咬著牙質問她。
楊幼娘覺著有些莫名其妙,他自己總想著同貴人在一處便以己度人想著旁人也同他一道是吧?
她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推開他,「還請霍郎君自重!」
「自重?」
霍桑恨得牙癢,剛褪去的一絲氣惱又湧上心頭,這女子到底想要他如何?
但想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說道:「你我一日未和離你便一日是我夫人!你背著我同旁的男人在一處,還要我自重,這是何道理?」
這是他能想到最心平氣和的話了,可他依舊忍不住咬牙,周圍的氣壓不自覺地又低了下來。
「你何時見著我同江郎君在一處了?」
念及他是貴人,到嘴的髒話被她狠狠地嚥了下去,「倒是比不上你與淑貴妃,陛下都還在呢便等不及同人家卿卿我我!」
她後退幾步,微微抬起頭瞪他,「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這便是你霍桑的做派?」
霍桑怔住了,她這話的意思像是很在乎他同阮柔的關係,他心裡不禁冒出了一絲猜測。
「怎麼?承認了?」
楊幼娘怒火中燒,臉頰也跟著被燒紅了,「說到和離,小女敬郎君是個說到做到的君子,說好一年之期,你自己算算,這都多長時日了?霍郎君莫不是在扯謊匡小女不成?」
他頓了頓,問道:「做我霍桑的夫人,讓你不快活?」
楊幼娘懟了過去,「那你瞧著我何時快活過?」
「那我做什麼才能讓你快活?」
他突然這麼一問,楊幼娘竟不知該回什麼了,在霍府除了沒了自由,成日裡提心弔膽自己與阿離的生命安全之外,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不快活的。
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僕侍婢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最重要的是,在霍府她還能賺私房錢。
她還能以霍府的名義做買賣,這些確實讓她很快活。
細細想來唯一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