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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但要斷臂求生,大傷元氣。可以公子處事之風,想必非生死攸關,不會出此下策。」
「姑娘才見我兩回,今日是第三回,如何敢斷言?」吳惟安打量著近在遲尺的那張臉,覺得這女子真是有意思的厲害。
行事作風他完全猜不透,非常人所為,做事極為大膽,不可以常理推斷。
他只能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紀雲汐哦了聲,輕飄飄吐出一句:「我極為擅長經商。」
吳惟安從善如流的點頭:「略有耳聞。」
紀雲汐再道:「經商需要識人。」
吳惟安懂了:「謝姑娘賞識。」
紀雲汐依舊壓著暖爐和銀票,吳惟安也不曾鬆手。
他目前就這一個弱點,他也知道紀雲汐在狂打他這個弱點。
這錢其實很燙手。
但儘管如此,他是真的很缺錢。
很缺很缺。
他背後不僅只有一個秦老,那不過冰山一角。
正巧,紀雲汐身為商人,知道有一樣東西,是旁人很難拒絕的。
那就是砸錢。
一百萬不夠,就一千萬。
一千萬不夠,就一個億。
一個億不夠,就十個億。
事實證明,她砸得起,也總能砸的對方最後心甘情願叫爸爸。
紀雲汐更湊近了一些,在他耳邊傾身曼語:「公子可知我手裡能拿出多少?」
她身上的香一絲一縷鑽入吳惟安鼻尖。
這香,一聞便知是西域而來的曼珠沙華,小小一點便是黃金千兩,一股金錢的味,誘人得很。
吳惟安有些醉了,下意識柔聲:「多少?」
「你要多少,我便能給多少。」紀雲汐輕笑,「你總要娶人,不是麼?」
吳惟安心微微一跳,眼觀鼻鼻觀心:「是。」
「那便是了。」紀雲汐笑意盈盈,「你日後未必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家,你再思量思量?」
話音剛落,她鬆了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吳惟安順勢將暖爐和銀票收下,腦海中一直迴旋著對方那句『你要多少,我便能給多少』。
他有些恍惚:「好,我細細思量思量。」
第9章 富婆救美
紀雲汐見好便收。
她看著對面裹成粽子似的人,沒忍住,攏了攏衣襟,道:「你這屋內確實有些冷。」
剛剛一直在和吳惟安鬥智鬥勇,注意力都在他的一舉一動上,倒沒覺得。
可現下天聊得差不多了,冷意便席捲全身。
回過神來的吳惟安先將銀票妥帖塞進衣兜,後捂著那當而復得的暖爐,感同身受道:「是,這世間我最厭煩的便是寒冬臘月。」
紀雲汐也捂著和吳惟安算是情侶款的暖爐,聞言挑眉:「哦?你年年冬天都這麼過的?」
吳惟安想起往年的冬日,一時之間頗為惆悵:「是。」
「公子說過不想一步登天。」紀雲汐似乎只是隨口一提,「那這般想來,往後公子還要過好幾年的冬。」
「……」
吳惟安斂目。
心裡有點難受。
紀雲汐鼻尖已經凍得泛紅,她點到為止:「實在太冷了,我先走一步,望公子安好。」
她落下這句話,起身出了門。
屋內,吳惟安看著她的背影,眸色頗深。
但不過一瞬,他便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桌上未收走的茶水糕點,以及看起來便能當不少銀錢的桌布坐墊茶壺茶杯。
他輕輕揚了揚眉,剛伸手捻起一塊柚子梅花蜜膏。
寶福和晚香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