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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瑜喊了一聲:“刀。”
於是手術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近來更新會變得不定時。但小夜保證會努力寫的。
第16章
“鉗。”
“4號縫針,2號線。”
“準備生理鹽水。”
“鉗。”
“吸管。”
“小馬抽吸。”
“鉗。”
“鉗。”
“剪。”
“劉薇,抓好你的拉鉤!”站在我對面的齊瑜朝我大吼。
我驚呆了。記得一個月之前我只是個21世紀以打字為生計的小文員,突然來到22世紀當醫師,現在還被強迫上手術檯看著刀子揮舞。他們切開面板,割開肌肉,斷開肋骨,驀然暴露的心臟儼然菜市場上販賣的豬心。砰砰砰,我心跳加速,並不覺得反胃欲嘔。
見我沒回應,齊瑜隨手抓起一把鉗子狠狠打向我的手背。
由是我知醒了,心裡罵:暴君!
“若再打瞌睡,給我四腳爬出手術室。”齊瑜警告我。
我反駁:“我沒有打瞌睡!”
“那你剛剛在發什麼呆!”他兇道。
不能坦白的理由凝成了結,死死地絞著,我無語。
身旁的於凡瞅瞅我,一把握住我左手腕。齊瑜也突兀地把住了我的右手腕。
“你們幹什麼?”我吃驚地叫道。
他們兩個對望一眼,拉住我的手徑直往病人敞開的胸膛裡放。
我掙脫不開,手指碰及真實的心臟,指腹傳來的蠕動像是彈跳的皮球。我剎那窒息,眼花。
齊瑜及時捏了捏我手背。我頓吸兩口大氣,喊了出來:“怎麼了?”
“身為心臟中心的醫師居然連心臟都不敢看!”齊瑜訓道。
為此,我鎮定下來,認真地感受生命奇妙的律動。
黎若磊走近了術臺觀望,問:“劉薇,感覺如何?”
“它在——跳。”我艱難地啟口。
“是在跳,即使跳得不好。”齊瑜深思道,又喝向我,“給我好好看!”
知道機會難得,我收回手,抓緊撐開病人胸腔的拉鉤。針線穿梭,刀光爍飛,沒有血肉橫飛,唯有一條條幹淨的血管,一排排整潔的肌肉,還有這特有的節奏:切割,分開,結紮。切割,分開,再結紮。快!準!太快!太準!白炙的無影燈下兩雙手默契十足,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末,手的主人們一致看向了我。
於凡眨眨眼。他美過貴婦的五官,或許因面部大部分被遮蓋,顯得貴族般漂亮的眼珠子此刻愈發誘人。相反,齊瑜完全不同,冷冷的目光是冰雹,是雪劍。真是奇怪,這樣兩個截然不同的男子怎會成為如此著名的雙刀?更奇怪的是,他們這時候停下手看著我幹嗎?
我不禁忐忑,詢問:“怎麼了?”
於凡出聲答我:“劉薇,我們換個位置。”
我驚愣:“換位置?!”他的位置可是主刀啊。
齊瑜在旁不滿地催叫:“叫你換就換。”
“可是——”我不是真正的醫師啊!我堅定地拒絕。
於凡放下器械,舉高雙手跳下臺,背對著我走到我另一側,轉回身跳回術臺。意思很明顯,叫我站到他原有的位置上。
“不行,不行,我會——”有了前車之鑑,我咽回“害死病人”四個字。
齊瑜瞪我:“你在這磨蹭什麼!這裡是術臺,一秒一分都是生命!”
他的雷聲震著我可憐的神經。我一恍惚,於凡趁機推推我。由是我被迫佇立在了主刀的位置上。同時他們拿走了我的拉鉤,把鉗和鑷塞進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