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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頷首,我走到樓梯口。方思量起剛才他在辦公室不像以往地取笑。
不多久,黎若磊走進樓道,將一瓶藍罐塞進了我手裡。
我摸著罐殼,想的是他要對我說什麼。若是辛國立那晚的事,既是過了昨晚,決意既往不咎。
“昨晚的電話——”
“他已經對我解釋過了。”
“那就好。”他拉開蓋子,垂首沉思了會兒,道,“他跟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
“跟你講個故事。有這麼五個大家庭。他們互相友愛,各自有自己對待人生的信條。其中有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教誨始終把責任放在了首位,無論是對於工作,還是家庭,他必須責無旁貸作為一家的支柱存在。另外一對夫婦,則截然相反,他們彼此非常相愛,因為他們認為一生之中只有擁有了對方,才構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尚有一個老爺爺,極其疼愛他的孫子,買給他孫子的第一件生日禮物就是地球儀,指著世界對孫子說:人,要活得瀟灑,愛得執著。”
他抬起了頭,“明白了吧。對他來說,一輩子只相信一次。”
我對望著他明亮的雙眸,儼是明白,也不明白。明白是,已答應了對方,不需他多言,我自會好好地去珍惜這份感情。不明白的是眼前的他,對我說這番話的緣故,是為了他為傲的友情,還是為了抹去那一夜耳垂的烙印……“那你呢?”
“世上不僅僅只有愛情。”他淡淡地回覆。
“可世界上也沒有純粹的男女友情。”我犀利地指出他那晚的教誨。
他眼神幽暗地閃了下,平靜地舉起藍罐飲了一口:“那確實是我說的。我也不打算為那件事道歉。”
“我也不認為你會道歉。”我挑眉。相處了這麼久,多少知他們幾個的脾性。只要他們心裡認為是正確的原則性的條則,一如古代義士寧死不屈。
“那就好。”他微微地揚起一側嘴角,“朋友?”
我拿著飲料的手定住了下來,微笑:“朋友。”
繼之快速吸上一口氣:“我還有事急著上十三樓,先走一步了。”
拉開樓道門往外走,視線一霎迷亂,只覺他們兩人的影子似乎重疊在了一起。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一直在我心底,有他的地方,必也有他的地方。這對難兄難弟,比起雙刀,更讓人難以去接受任何可能分離的痛楚。
他終究是最灑脫,又是最知疼的一個。因為知曉,所以情願一開始就快刀斬亂麻,扼滅今後所有的痛。
當之無愧為急診的第一快刀。
此時此刻的我,強烈地只想見一個人。
正是心有所思,到達十三樓內走廊,遠遠就見著了於凡。
碎碎的金光透過藍色玻璃窗,雕鑿出他沉思的側臉。聽到我腳步聲,他轉過,漠然的眸子浮現柔情。
我吸吸氣,扯起嘴角。已決心去愛護這段開始,笑自然是最好的表達。
他也微微地笑了,繼之接過下屬遞上的報告,繼續埋首於工作。
而對我來說,這已足夠化去所有的疑慮。精神抖擻,我推開了上級辦公間的門:“我是劉薇,前來報到。”
“劉薇醫師。”
“是。”
“作為手術室見習助理醫師,你首先必須徹底地遵守手術間的規章制度。這是守則,還有會議登記本。”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對方接二連三拋過來的本本,無奈地暗自感嘆。想剛來中心工作那會兒,曾落入到一名姓方的女醫師手下勞作,不免被她刁難過一番。後據聞,此人目空一切,風評極差,輾轉過N個科室。小余私下透露:不排除她與中心某大人物有干係,才能至今未被遣走。
如今,這位神通廣大的方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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