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披甲李亞在此,賊人休走!(第1/2 頁)
沈從去了襄陽,而俞岱巖繼續上路,縱馬賓士一時忘了路程,錯過了宿頭。
這次出來俞岱巖還是沒有騎的盧馬,就的盧馬而言它是願意跟著俞岱巖出來的。
但是的盧馬有著另外的任務,它責無旁貸。
畢竟武當山的馬匹越來越多,而的盧馬的種相是最好的,於是他不得不擔負起種馬的任務。
原本它每天挑著小母馬運動的快樂日子一去不復返,有些事情過頻了也就沒有了快樂可言,這種事歐陽牧之最懂,俞岱巖想懂,而天下絕大多數的男人不懂。
俞岱巖至今還記得那天他牽著棗紅馬離開的時候,的盧馬眼中的絕望。
天黑了,俞岱巖只能打著火把牽馬前行,火焰把棗紅色的馬身照成了赤金色。
這地界應該是到了鳳翔,傍晚的時候遠遠的能看到炊煙,所以俞岱巖斷定只要再走上一段路就能找到人家借宿。
夜是安靜的,狼嚎的聲音格外清晰,風吹樹葉的聲音多少有些陰森,膽小的人難免會懼怕。
又行了有一里路程,俞岱巖看到遠處有一點火光,錯雜紛亂的腳步聲與馬蹄聲若隱若現,不時有人嘶吼喊叫。
“披甲李亞在此,賊人休走!”
一聲巨吼傳來,如同虎嘯,震得俞岱巖氣血翻騰,耳膜刺痛。
正恍惚間,面前有勁風撲面而來,俞岱巖瞬間汗毛豎立,如見生死。
一柄四尺長的短戟帶著猩紅的血肉飛將過來,勁力駭人,俞岱巖如果硬接免不了身死道消,留個全屍都難。
憑著輕功身法立時躲開,俞岱巖倒是可以做到,那樣身邊的棗紅馬必然一命嗚呼。
一瞬間天地彷彿靜止,俞岱巖立時抽出寶刃向上一挑,正好穿進了月牙枝椏和戟杆之間,順著短戟的力道往身側一拉一引,體內真氣全面爆發,以的用勁方法催起的法門。
短戟被引向了俞岱巖右側一顆合抱粗的樹幹,戟杆砸中樹幹,樹幹竟被裹著勁氣的戟杆給生生砸斷了。
長出一口氣,差點沒了性命的俞岱巖背後瞬間溼透,這是糟了什麼無妄之災?
如此一擊應當是宗師級別的外功高手含怒擲出,中間經過不知多少阻攔才飛到了俞岱巖面前,如此競也差點害了他性命。
全身勁力瀉出,俞岱巖腿腳有些軟,好在武當功夫氣脈悠長,立刻就有氣力滋生,總算是提著兵刃站穩,沒有坐倒在地。
不過盞茶時間,一群人彷彿被駭破了膽,從俞岱巖身邊瘋狂跑過,看都不看他一眼。
有些騎馬的甚至不看路只是奮力催馬,天黑難辨前物導致硬是撞到了樹上,生死不知。
這些人奔跑間也不舉火把,不只是火把被跑丟了,還是為了避免被追擊才不引火曝光。
如此說來擲短戟之人是見了俞岱巖這邊火光,才把短戟飛了過來,俞岱巖剛剛堪稱是黑夜裡的活靶子啊!
一個精赤著上身的壯漢,如同猛張飛一樣迎面奔來。
到得身前,壯漢虎目一掃俞岱巖,俞岱巖如同被扼住了咽喉,呼氣一窒。許是俞岱巖身上的道袍與奔走的賊人不是一路,這壯士才沒多關注他,上前拎起短戟,繼續奔走追趕。
俞岱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追著上百人的隊伍跑,場面並不滑稽,反而有種駭人的慘烈。
俞岱巖把火把插在地上,把棗紅馬拴在斷裂的樹樁上,盤膝而坐,拿出酒水痛飲壓驚,一是緩緩心神,二是等這壯漢回來討個說法。
兩刻之後,這壯漢果然迴轉,手中除了一杆短戟,還扛著一頭斷了氣的棕毛野羊。
壯漢把野羊貫在地上,同樣盤膝而坐:“汝是何人?到此何為?”
“武當山俞岱巖,此來西行,誤了宿頭。”俞岱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