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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進耳朵，子彈穿過飛機的鐵皮將機艙打的像個漏氣的帳篷，湍急的氣流鑽進機艙讓人瞬間產生一種窒息感。

&ldo;聽命令，隨時準備跳傘！&rdo;投彈手喊了一句立即向著機槍手的位置跑去。

飛機開始一上下起伏，隨著不斷的爆炸所引起劇烈的搖晃讓我和書生一時間竟無法站穩，我爬到駕駛艙，看到王效國腹部已經中彈了，但依然駕駛著飛機，&ldo;兄弟，怎麼樣？&rdo;我看了一眼傷口，肯定沒救了。

王效國看了看我，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ldo;值，兄弟，要是能活著，咳咳，就替我多殺幾個鬼……&rdo;

&ldo;放心！&rdo;我慢慢地合上了他的眼睛。

投彈手立即沖了過來，接過王效國的位置，繼續駕駛著飛機，&ldo;跳傘！跳傘！快！發動機完蛋了，你們準備跳……&rdo;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便射中了他的腦袋，我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ldo;劉朗，給你！&rdo;書生把傘包扔給了我，我看了一眼王效國和這個不知名的兄弟，跟在書生身後跳下了飛機。

&ldo;轟！&rdo;剛飛出機艙，飛機就在我頭頂斜上方轟然爆炸，巨大的衝擊波讓我向被踢中的氣球一般瞬間飛了出去，憑著最後的一絲求生的本能，我一把拉下了傘繩，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後序

若干年後，我在自己和秦雪雁一起建造的山間小院中，見到了書生。

&ldo;還沒好呢？&rdo;書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他是指戰爭綜合症，我笑了笑，&ldo;好很多了！&rdo;

&ldo;好了就出來，現在和平解放了，沒有戰爭了，當然如何你還想打仗可以去朝鮮！&rdo;

我擺了擺手，&ldo;別扯了，你這次鑽進山裡來找我，不會就是和我扯這些的吧！&rdo;我現在和外界唯一的聯絡就是書生，這讓我對秦雪雁總有種愧疚感。好在我們夜裡非常和諧，這或多或少也算彌補了白天的無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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