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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伏案大哭,司馬懿撫背規勸道:「陛下勿憂,現今董賊勢大,如爐中烈火不可侵犯,然火再大者,終會熄滅。您不可急於靠近他將其撲滅,以免反被火噬,」
「我與你自幼相識,視你為兄長般尊敬,可你適才為何替歹人張目?」
劉協依舊大哭不止,滿心怒氣的責問司馬懿。
司馬懿如實說道:「我父我兄皆在漢庭為官,若因為剛剛的言行之故害他們身首異處,家族滅門,我縱使為鬼難也安,適才我隱約感到門外有響動,恐有人偷聽,若不是我假以諂媚之言迷惑董賊,則陛下與我司馬一族都將大禍臨頭。」
回家的路上,司馬懿想起董卓的種種言行,發現他並沒有傳言中的那般恐怖,充其量不過是個奸賊而已,到家後他將方才之事告知其兄司馬朗,正逢司馬朗好友崔琰前來探視。
兩人聽後皆唏噓不已,崔琰上下打量年幼的司馬懿,對司馬朗說:
「不曾想如此幼子卻有這般的見識與膽魄,你離你這個弟弟可差得遠了。」
當司馬防得知這件事後,重重的責打了司馬懿,並且再度命令他不得再與天子有所牽扯。
甲醜回:百年御都劫焚殤(主)
滿朝早就對遷都的事情議論紛紛,很多大臣並不贊成,但大多數都敢怒不敢言,少數直言納諫的官員觸怒了董卓,被殘忍的處死。這一切都被司馬朗看在眼裡。
「近日來董卓都在做西遷的準備,他令朝中文武都隨他一起趕赴長安,敢言不從者都被殺死,現在人心惶惶,就連王司徒他們都被迫回家安排家小離開了。」
司馬朗與其父司馬防在書房中秉燭夜談,話間每每聽聞門外有動靜時,司馬朗都會終止談話,悄悄敞開門縫看外是否有人偷聽,確保安全。
如此的風聲鶴唳對於現在這個狀態來講可以說是絲毫也不誇張的。
關上門後司馬朗又坐了回去,唉聲嘆氣道:「父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好?」
司馬防捻著鬍鬚,性格耿直公正的他深知董卓的為人。為了避免因性格原因導致自己所表達的意見與董卓的政策相左,司馬防故而推病不朝。
對此董卓也並不責怪,反倒更加重用他的兒子司馬朗,並且常與人談論對司馬朗的重視,從而達到安撫司馬防這種朝中元老的目的,從一定程度上使司馬家族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閉眼沉吟片刻後,司馬防回答道:「董卓生性殘暴,如果我逆他的意思拒絕西遷的話,司馬家的血脈可能就在我們這一輩斷送了,所以我決定以司馬家的當家人和朝中大臣的名義跟隨他前往長安,但是你們不可去這虎穴,到那時尋機留在洛陽再做計議。」
「可父親,你一人……」至誠至孝的司馬朗還是對父親的決定不放心。
司馬防伸手製止了司馬朗的話:「伯達,家中現在只有你一人可以支撐局面,仲達與叔達他們皆年幼,我對他們很不放心,尤其是仲達,他雖然天資聰慧且少有膽謀,卻始終只是個孩子而已,萬一要是在他身上出什麼亂子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就把他們交託給你了。」
深沉的話題結束之後,司馬朗離開了書房,推開書房的時候他隱約感覺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等到他想去細看的時候發現庭院之中並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這時他看到正對面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而這正是司馬懿的房間。
正當他準備敲門之時,聽到屋內有聲音,細一聽才發現司馬懿正在看戰國策,而且邊看邊讀以至於發出了聲音。見他如此的好學且有天賦,司馬朗不由得覺得內心一陣寬慰。
他深知自己雖然並不是什麼迂腐之人,但絕非濟世之大才,在他的心目中始終認為唯一能夠振興司馬一族乃至漢室的人,放眼家中只有仲達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