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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這重量。風從東面吹來,雨水砸在視窗上的鐵罩,緊湊又零亂革中他父母雙雙自殺後他幾乎崩潰,一年後才&ldo;死而復生&rdo;。當時我和我爹媽的勸慰起了很大作用,但也許並不是主要作用。因為,在他精神接近崩潰時,我曾聽他不住地念叨:要幹大事,爸爸交給我的大事。那時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含意,現在看來,也許這才是他走出精神崩潰的主要動力吧。
我有點驚疑地偷眼看著這個新的顏哲,發現自己並不真正瞭解他。
我們在場門口分手,他笑著再次讓我放心,然後各自回宿舍。但我根本沒有回去。短暫的輕鬆之後,焦灼很快回潮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雖然他因慣於&ldo;君子之道&rdo;而難免天真,但他有足夠的聰明,如果橫下心來玩詭計,絕不會輸於賴安勝那樣的驢種。而且依我觀察,他平素並不是行事莽撞的人,在這樣的大事上不至於心中沒底吧。但不管怎樣,我的擔心仍不能完全消除。顏哲是把希望寄託在顏伯伯留下的&ldo;寶貝&rdo;上,那無疑是一種科學發明,但經過文a我陽臺盆栽的榕樹葉上,葉子顫動,枝丫搖晃,但還是支撐不住這重量。風從東面吹來,雨水砸在視窗上的鐵罩,緊湊又零亂革的人都很清楚,&ldo;科學&rdo;或&ldo;理性&rdo;在與政治作對時,是決不會取勝的。眼前就有強有力的例證――顏伯伯就失敗了,他的寶貝並沒能保住夫妻倆的性命。
等顏哲走遠,我猶豫片刻後,悄悄在後邊跟著他。我決定今晚躲在他的住室外邊,為他站崗,保護他。這是很幼稚的決定,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我哪能把他每時每刻罩在我的視野裡。但至少在想出更好的辦法前,我要儘自己的力量。顏哲回屋,點亮帶罩子的煤油燈,舉著罩子燈上到床上,鑽到蚊帳裡,開始他每晚的例行工作――烤臭蟲。說來顏哲畢竟是&ldo;落難王孫&rdo;(我媽的話),雖然家境變壞後也很能吃苦,但在一些生活細節處仍然比不上我們這些從小吃苦的人。比如,他非常怕蚊子叮臭蟲咬,天再熱,也要鑽蚊帳裡,把蚊帳掖得嚴嚴實實。但蚊帳能擋住蚊子可擋不住臭蟲,各個宿舍裡臭蟲多得抱團,真不知道它們是從哪兒來的,即使在稿薦上撒滿六六六粉也不濟事,才下鄉那陣兒,顏哲被它們折磨得要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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