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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買舒現在整個人堪稱手無寸鐵, 就算天大的本事, 如今也試不出來,被人按著脖頸跪在地上,下一秒,就被一隻鮮紅鋥亮的高跟鞋重重抬起下巴。
這幾個月的豪門風波里, 買舒不好受,曲蕭也不好受。
她本來身體便不好, 多年來的養尊處優讓她抗風險的能力直線下降,歷經精神崩潰後的瘋狂報復反撲之後,整個人也肉眼可見地疲憊蒼老下去。
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 往日裡與她恩愛相攜的丈夫已經被她間接害死, &ldo;仇人&rdo;林馥的屍體也都已經被燒成了灰埋了,往事紛紛, 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原地,飽受仇恨的夙夜折磨。
親情,愛情,旦夕之間,均化為烏有,一口氣吊著,好像也只為了而活。
更雪上加霜的是,在不到幾日前,她的女兒買雯在幾月前被確診為腦癌晚期,剩下的日子不過幾月,這一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將她劈懵了。
林馥清楚買舒的親子鑑定證明是自己偽造的,等買雯死後,買舒反應過來自己被陷害,肯定會再次找上門證明自己的身份,到那時,買氏集團的繼承權將會重新落到買舒的頭上。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曲蕭頓時覺得無法忍受。
所以,她立刻處理了買允誠的遺體,以及任何有可能提取dna的頭髮、指甲等物,並且先一步聯絡了給買舒匹配監護人的林初,將買舒匹配給了一對不能生育的律師夫婦。
沒有人知道,這個律師平衍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在看過買舒小時候照片的第一眼就要求收養買舒,並且之後毫不介意對方現今已經長大的事實。
買舒只覺得一雙淫邪下流的視線不斷在他身上來回逡巡,他不由得有些噁心,正想動作,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反剪綁在了身後,動作微微一滯。
&ldo;小舒,別來無恙啊。&rdo;
曲蕭的臉上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看著買舒身處陌生的處境仍舊鎮定的神色,心中的滿足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烈的仇恨和惱怒,一雙瑞鳳眼微微下壓,瞳仁暗沉翻滾,盛滿了不甘與扭曲的惡意。
買舒表面雖然冷靜,但心尖仍舊微微一緊,知道此刻最不能做的便是激怒曲蕭,無聲動了動唇,啞聲開口道:&ldo;蕭姨‐‐&rdo;
&ldo;啪‐‐&rdo;
一個盛怒的巴掌猛然落到了他的右臉,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的頭扇偏過去,震得他耳膜嗡嗡響,連曲蕭嘶吼著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ldo;別這麼叫我!&rdo;
曲蕭這一巴掌幾乎用上了全部的力道,尖利的指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買舒俊秀的臉上劃出幾道紅痕,淡淡的鮮血透著被割開的面板微微滲椒樘出硃砂般飄逸的血液,看上去有一種凌虐脆弱的美感。
買舒從小被人打到大,對於別人的惡意幾乎已經要處於麻木的狀態,頂著右臉火辣辣的疼痛,緊接著便被人在左臉上扇了一巴掌,整個人就被曲蕭踹倒在地。
他身上的符紙都被收走了,緊接著嘴巴也被塞進了一團棉布,防止他因為疼痛發出什麼聲音引起隔壁鄰居的懷疑,緊接著,曲蕭走上前,攥著他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頭往牆上撞,一聲一聲,骨骼和堅硬的牆皮發出令人牙酸的碰撞聲,直到買舒的額頭被撞得血肉模糊,整個人靠著牆滑落暈了過去,曲蕭才顫著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曲蕭接連遭受這許多打擊,這個人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將買舒丟在平衍家,隨後滿臉陰狠地轉身離去。
平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為買舒還未成年,時不時趁他昏迷時對他動手動腳,要不是買舒警惕性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