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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心知江哲這般含糊其辭,是不想秋玉飛心中焦慮加重傷勢,柔藍乖巧得很,自然也不會多言,兩人走出門去,等到房門掩上,遮去江哲目光,小順子目光一寒,灼灼望向柔藍,卻不言語,柔藍心中一顫,悄無聲息地跪在地上,面露哀求之色,小順子猶豫片刻,終於輕輕搖頭,逕自走去,柔藍心知小順子已經答應不過問此事,面上露出明艷的笑容,站起身來,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間,還要將秋玉飛已經到達的訊息傳出去,好讓霍哥哥決定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等到小順子取了藥箱和金針回來,我讓秋玉飛到書房內間的軟榻上盤膝而坐,讓他寬了衣裳,先用金針通暢了他的氣血,又讓他服下我秘製的治療內傷的藥物,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慢慢休養調息了,先天高手一旦受傷,想要痊癒也是極難的。
醫治完畢,秋玉飛穿好衣服,起身拜謝道:「多謝隨雲援手相救。」
我愕然道:「玉飛何時變得這般生分,你我相交多年,在下又略通醫術,豈有不出手的道理。」
秋玉飛黯然道:「我是謝隨雲你相救靈雨,我入城之時已經聽見傳言,南楚使臣送上的女樂皆被齊王殿下賞賜給將士,其中最出眾的兩人,分別是賜給隨雲和平北將軍荊遲的,隨雲一向不愛女色,若非是為了救下靈雨,怎會接受這樣的賞賜呢?」
我不覺汗顏,心道,還是等到接回靈雨之後再道歉吧,為了岔開話題,我笑著問道:「玉飛,這天下若論武功之高,你已經在十指之數,是什麼人能將你傷成這個樣子?」其實我很懷疑是魔宗傷了他,所以很想問個清楚。
秋玉飛似乎明白我的疑慮,搖頭淡淡道:「不是師尊。」我鬆了一口氣,正要再問,不料秋玉飛又黯然道:「是大師兄重傷我的。」
我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不問可知,秋玉飛定是知道了靈雨之事,私自逃出來的,魔宗一向言出如山,必定大怒,派段凌霄擒回玉飛自是情理之事,其中細節卻也不必再問,只是不知是何人傳遞訊息給他的,便問道:「玉飛閉關兩年,不問外事,就連在下的書信也是石沉大海,不知卻是何人將訊息送到了玉飛手上?」
秋玉飛目中閃過疑惑,問道:「莫非不是你遣赤驥給我傳信的麼?我聞信私自出關,中途卻被大師兄截住,為了脫身,只能硬受了大師兄一掌,幸好大師兄手下留情,要不然只怕我已經死在路上了。」
我聞言不由問道:「莫非段大公子也到合肥了麼?」
秋玉飛有些尷尬地道:「恐怕要給你惹麻煩了,大師兄奉了師尊諭令,是絕不會放手的,恐怕很快他就會到合肥了。」
我心中疑雲重重,秘營眾人在搞什麼鬼,靈雨的事情不告訴我,卻費了那麼大力氣告訴玉飛,還讓原本已經退出秘營的赤驥也牽扯了進去,正欲仔細想想其中蹊蹺之處,呼延壽匆匆走了進來,稟道:「侯爺,靈雨姑娘果然是在荊將軍那裡,不過末將去後卻得知嘉郡王將人要走了,末將去見嘉郡王,郡王不肯放人。」
我只覺腦子裡面轟得一聲,也顧不得去看秋玉飛瞬間變得冷森酷厲的面容,怒道:「李麟怎麼回事,他小小年紀,莫非也對女色有了興趣麼?」
呼延壽低頭道:「侯爺,末將也婉言問過,聽嘉郡王的親衛說過,郡王得知那女子是鳳儀門餘孽,心中懷恨,郡王說若非是鳳儀門謀逆犯上,也不會害了他的生母,所以要殺人洩憤。」
我還沒反應過來,秋玉飛已經冷冷道:「隨雲,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得赧然道:「玉飛尚請恕我失察之罪,我方才才知道靈雨姑娘竟然也在貢單之上,所以令呼延統領去要人。」
秋玉飛聞言身子輕顫,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懷疑,我也知道這話他不易相信,若是赤驥可以傳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