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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周嚴果的眉頭皺得更緊。
「事前你答應過我一個條件。」
姚思睦的內心在拉扯,那是她留好的一步,知道他不會帶她走,但她一定會找他,以此為由,要他安頓好她。
現在要因為她那該死的不甘心就浪費掉?而她甚至要讓他做什麼才能發洩心頭的怒氣都不知道。
忍一忍,風平浪靜。
她在心裡反覆默唸,然而總是如此,越是被反覆告誡、越是需要剋制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衝動搞砸的。
「什麼條件?」他抬頭,眼眸沉如黑夜。
姚思睦焦躁地咬著下唇,腦子裡快速的思考,什麼事能難死他?
什麼事能讓不可一世的他方寸大亂。
第14章 羊入虎口
吵鬧的音樂停了,短暫的寂靜的間隙,雪在燈光裡靜靜地落下,世界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漆黑的劇場,唯一的一片燈光從他們頭頂灑下。
雪夜,燈光,灰燼,和對視的他們……
萬籟俱靜,手機跳到下一首音樂,曲風突變,沙啞憂鬱的女聲,鋼琴,薩克斯,鼓點……晦澀的,漫不經心的交錯響起。
「跳舞。」姚思睦抬頭說道,「這首樂曲四分三十五秒,陪我到結束。」
周嚴果的手指輕輕擦過下嘴唇,「嗤」的冷笑出聲。唇邊的手指曲起那刻,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皮襖和肥碩的棉褲上,彷彿看了一場滑稽劇,笑容逐漸擴大,直至笑出聲。
「自己玩兒吧!」他的笑還掛在臉上,已經背過身去,經過一根木樁,他又轉過身說道,「這根柱子適合——」
他怔愣地望著站在燈光盡頭的她,那可笑的棉褲和皮襖已經脫掉了,她雙手正舉在頭頂把毛衣也扯了下來,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單薄的吊帶裙。
她的目光帶著一股倔犟望著他,偏頭扯下髮帶,棕紅色的捲髮如瀑布披到雪白的肩頭。
「你他媽是想凍死嗎?」周嚴果吼完,跳下臺階,帶著怒氣朝她走去。
早上和晚上,他一共脫過兩次她的褲子,知道她裡面穿著這條裙子,當時根本沒有在意,沒想到是她預謀好了的。
冰藍色的絲綢吊帶裙,裹著她纖細的身體,她倔強地站在紛飛的雪花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類只要浪漫不要腦子不要命的低階生物?
周嚴果踏著大步走回她面前,剛要彎腰去撿地上的皮襖,她笑著掀開他的大衣鑽了進來,手臂纏住他的脖子。
周嚴果的身體僵了半秒,不耐煩地拉開大衣包住她,低頭就看到她臉仰起,望著他露出得逞的竊笑。
她幾乎是掛在他身上,拖著他的身體一個輕晃。
他忍下把她丟在雪裡凍死的衝動,低頭看著得意洋洋的隨著音樂輕晃腳步的她,「那個條件,你就是要架飛機我都會買給你。」
在男人最緊急的時刻要脅到的條件,就這麼蠢地被她浪費了,看她還笑得出來。
姚思睦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買得起飛機?」
周嚴果低笑,「後悔了?」
她的神色顯露出糾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給你後悔藥,」周嚴果說,「你現在要是停下來,那個條件還作數。」
她的眉頭閃過深思,立刻又摟緊他的脖子,額頭貼著他的臉頰說,「就要你陪我,我才不會後悔。」
後悔個p!姚思睦在心裡冷哼,飛機老孃又不是買不起!但是牽到了他的鼻子,哪怕只有一次,也是爽翻天的體驗。
她的步子又搖晃了一下,卻被他緊緊摟住,沒晃成功。
「怎麼了?」她看不到他的臉,便笑著問,「你的飛機沒送出去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