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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迷得元神出竅,無法思考。
遲潮自己回憶起了:「喜歡就行,沒什麼不行。」
他說:「至於對他人,無所謂。」
沈錄輕笑出聲,而我抬手扶了扶頭頂的毛巾,又往水下沉去,心口那裡特別熱燙。
谷嶼來時,我已經要泡暈了,趴在石頭上慵懶地聽著那兩人聊車。
我眯著眼睛,看見谷嶼戴著華麗的蛋筒帽蹲到沈錄旁邊,磕巴得話都不會說了,只好又跑來我旁邊蹲下:「哥、哥!」
「要下去了嗎?」我問。
「是啊,你快出來吧。」谷嶼的壽星帽閃閃發亮,像鑲滿了鑽石一樣,「順便我現在請兩天假,我估計玩完今晚,我得緩兩天才行。」
我爬起來坐到石頭上,真是骨頭都泡融化了。
「你和沈錄先下去吧,我馬上就跟來,現在沒勁兒。」
谷嶼抬頭望向沈錄,立刻又變磕巴,真是怎麼辦吶,眼睛看一看就這麼受不了,等以後怎麼辦啊。
沈錄擦乾水,穿上浴袍先和壽星一起去一樓大廳了。
我是真的沒力氣,還有點氣短,撐在石頭上大口喘。
遲潮站到我身前來,微微彎著腰,把我看著。
太安靜了,我莫名地冒出害怕來,天色已經黑盡了,半山腰上萬籟俱寂。
「 怎麼了?」我小聲地,只會問出這種問題。
遲潮把他頭頂的長巾拿下來,抖開,披到我肩上把我包裹住。
然後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湊近過來,把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作者有話說:
感謝!
第16章 等我回來
寒假學校不放假,爭分奪秒地背著教育局開展補課大計。
聽說有差班的混混給市政府打電話投訴來著,大家喜聞樂見地期盼著結果,但最終補課照常,我們學生伢依舊天天披星戴月。
我沒有任何抱怨,在滿教室的唉聲嘆氣裡,我只關心遲潮在生病,他已經難受好多天了。
「你可以請假回家。」我學他趴在桌上,我們的胳膊肘挨在一起。
「不請。」他鼻音很重,眼睛也不睜地含混回答我,還要再皺眉咳嗽好幾聲。
「吃藥了麼?」
「嗯。」
「吃藥了還沒有好轉,你要不然去醫院掛水吧。」
「不去。」
我也皺眉,我不喜歡諱疾忌醫的人,或者說我不喜歡遲潮這麼不把自己生病當回事。
我也知道他在騙我,從早上七點進班到晚上十點下晚自習,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遲潮吞藥片,他剛剛那聲「嗯」就是在敷衍我。
「你爸媽不管你嗎?」我有點生氣。
遲潮沒理我,好像難受得睡著了一樣。
於是我威脅道:「我去跟老師講,讓她聯絡你爸媽來接你回家。」
但我坐在窗邊,遲潮的座位堵著我,平時課間我想出去的話,都得他給我讓讓路才行。
遲潮終於掀起眼皮,用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少管閒事。」
聲音嘶啞,嘴唇上乾燥皸裂,眼神裡明確地透露出他此時這一刻非常的煩我。
我怔怔地定住了,心跳頓時響成劇烈的鼓點。
冷戰。
遲潮生理難受,我心理難受。這一整天裡我要出去接水、去衛生間,我都不叫他,而是把他後桌的桌子往後搬,為此也受到一大堆調侃,我一概不理。
直到最後一節晚自習,遲潮像睡死了一樣趴在一堆雪白的試卷裡,放學鈴聲也沒有吵到他,同學都快走光了他也一動不動,彷彿打算就在教室裡過夜。
我看得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