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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靜默一瞬後傳來笑聲,回我道:「一定來的,祝你早日康復!」
美好得像是童話故事。
今晚谷嶼有家庭聚會,提前撤了,遲潮還想頂替他來當我的提線木偶,被我猖狂大笑地殘忍拒絕:「麵團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給我浪費了我要心疼的。」
遲潮就把我臉當麵團揉:「那時間還早,想去哪兒?」
昨天去醫院複查了,醫生說情況良好,讓我繼續保持。從醫院出來後,我歡天喜地心花怒放,根本不像個啥也看不見而應該感到害怕的睜眼瞎,然後遲潮也問了這句話,一字不差。
我當時比較蕩漾,半開玩笑地:「回家吧,離開醫院就應該回家洗澡換衣服啊,想不想鴛鴦浴?」
之後發生的事情要打馬賽克,總之我被伺候得銷魂盪魄,遲潮卻半點都不要我幫忙,把我用浴巾一裹就扔出浴室,那忍耐的架勢讓我既心動又隱隱擔憂。
「回——不回家,去途豹吧。」我攀著他的手腕試圖掙脫,掙不開,被他捧著臉頰擠壓成金魚嘴。
工作間不是調情的好地方,遲潮淺嘗輒止地吻了我一口,小聲道:「好軟。」
我也覺得好軟,我含糊道:「還要。」
「有人。」
「那等沒人。」
遲潮好像蹲下了,他沒再說話,我也沒有,只有外面傳來腳步聲和人言聲。
小半晌後,客人離開了,遲潮的吻也覆下來。
我漸漸完全沉浸在只有我們倆的世界裡,我抱到遲潮的肩膀上,嘟囔道:「你知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就親過你。」
遲潮明顯愣了一下。
「你發燒燒得不省人事,我想讓你傳染給我,說不定你就能好起來了。」我眼前浮出昔日的空教室,明明是很久遠以前了,但又似乎就在昨天,「其實是藉口,我就是想親你。」
遲潮把我一下下吻著,手心熱燙的溫度捂著我的臉頰。
「你的初吻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抱緊他,「是不是我的?」
「是,」遲潮低語,「都是你的。」
「你還罵我多管閒事,你記得嗎?」我又翻臉,豎起手指在他身上亂戳亂點,「關心你你還兇我,我氣得要命!」
遲潮輕輕笑起來。
他站起身,牽著我走出烘焙間,帶我去儲物間裡換衣服。
「我爸媽那段時間天天吵架,沒空管我,管我也是罵我。」遲潮一邊給我脫制服,一邊回憶道,「不想回家,不想看到他們,只想清淨一點。」
我心裡不是滋味:「沒有真的怨你。」
我說:「我也不喜歡吵架,我怕吵、怕鬧,我們以後要一起過日子的,不管什麼事都好好溝通。你也不許再像高中那時那樣,一言不合就沖我發火。」
我放狠話道:「那會兒我只會跟你冷戰,現在我可是會用刀捅人的。」
遲潮聽完我這通巴拉巴拉,把我抱著抵在牆上吻我。
他的懷裡真是好溫暖,一刀捅下去血流光了就變冷了,我才捨不得捅。
最終遲潮什麼也沒有說,只把我吻到暈暈乎乎才放開我。
今天的風喧囂肆虐。
一出麵包店我就被吹傻,太冷了,寒冬臘月為什麼不全世界一起冬眠呢?
開車到途豹,我跟在遲潮身邊落座到休息室裡。
天氣不好,洗車的沒幾個,大多是來做保養或是撞了車來修車的。
李崇來在收銀臺後面給客人結帳,我聽見他結完後立刻揚聲喊:「去哪兒!正好來幫幫忙!」
應該是對遲潮喊的,喊完又問我:「哎程老闆,小遲他幹嘛去?」
把我問住了,我無辜迷茫地搖頭:「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