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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喝些吧,都開始說胡話了。」我意思意思咪了一小口,表面尚還能維持雲淡風輕,心裡卻有些怕他說著說著把當年的事抖落出來。
如今再說那些,不過平添煩惱,毫無意義。
「季檸真是特別好的一個人。」他撐著自己下巴,神色迷離,一根食指搖搖晃晃點著冉青莊,道,「你真不是東西,當初季檸一聽高偉要揍你,飛地就過去了……你看他對你多好,你再看你自己怎麼對他的?你沒有心!」
剛還誇他成長了,結果幾杯啤酒下肚就原形畢露。這樣的酒品他竟然也敢喝這麼多?
冉青莊聞言杯子舉到半空,眯眼看向我:「那天你也在?」
「啊?」他的注視魄力十足,好似能穿透人心,我努力剋制著自己才沒膽怯地移開視線。
「哦哦,是那個!我想起來了……」我作出恍然大悟狀,「那天我沒趕上。」
「你還要打他!你不配得到他的友情!你有本事跟我打啊,誰怕你啊!」兆豐繼續說著醉話,情緒激動起來,手指往冉青莊面前挑釁地勾了勾。
臥底五年,冉青莊的脾氣收斂許多,能忍常人不能忍,但面對兆豐探到鼻前的這根手指,他並沒有很想忍。
五指收緊,握著那根手指用力往下,兆豐「哎呦」一聲,臉上顯出一點痛色。
我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
「他喝醉了他喝醉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連忙去掰冉青莊的手。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兆豐叫得更大聲了,致使店裡另一桌客人頻頻往這邊看來。
怕冉青莊一衝動真把兆豐手指給掰斷了,我急起來,拍了桌子,語氣也不免嚴厲幾分。
「冉青莊!」
他一下鬆開力道,兆豐滿臉痛楚地縮回手,捂著食指在那兒直抽氣。我想過去看看他有沒有事,剛起身,冉青莊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抓著我,又什麼也不說,只是仰頭望住我。
「我去看看他……」語氣軟和下來,見他沒有反對,我掙開他的手,蹲到兆豐身邊,詢問他的情況。
「啊?我沒事啊。」兆豐不解地抬頭,完全是記吃不記打的傻樣,「我們倆鬧著玩呢,季檸你幹嘛這麼嚴肅?」他勾著我的肩,幾乎要跟我額頭碰額頭。
我往後仰了仰,這邊才鬆一口氣,那邊冉青莊撐著桌子站起身,在我和兆豐頭上投下一道陰影。
他本來就高大,又長得一副冷冰冰、兇巴巴的樣貌,沒什麼表情地從上俯視下來時,便格外得有壓迫感。
我一激靈,就聽他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吧。」
說完不再看我,拄著助步器,擦過我身邊,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欸?這就走啦?酒都還沒喝完耶?」
兆豐屁股離凳,一副要去追的模樣,我牢牢拉住他,把酒瓶裡剩下那點酒全都倒進吃剩的菜裡。
「行了別喝了,我叫車送你回去。」
冉青莊走了,兆豐醉了,我也沒心情繼續吃下去。買完單,我扶著兆豐東倒西歪地出了小飯館,衛大吉見狀遠遠跑過來,幫了把手。
叫的車沒幾分鐘就到了,我送兆豐坐上後排,隨後揮手與他道了別。
回到住處,一進門就見冉青莊正靠在石桌旁抽菸,小小的院子滿是繚繞的白霧,味道嗆人。
想著好歹兩個都是我朋友,朋友和朋友鬧了矛盾,我這個中間人怎麼也要調和一下的。
躊躇著,我主動走過去,道:「兆豐喝醉了,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你別放在心上。」
他用左手夾煙,右手翻著花樣地把玩著自己新買的打火機。
「你知道我們現在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