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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信,你相信有世界末日嗎?”
“相信。”
“為什麼?你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嗎?”
“不。但我情願相信有世界末日,這樣我們放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才會對身邊的人都好一點,珍惜家庭的溫暖,感激朋友的關懷,欣賞世界的美好。這樣才不會辜負這短暫而多彩的人生。”
“對身邊的人都好一點……”尼瑪達娃喃喃地重複著我的話,她的頭漸漸地靠在我溫暖的胸膛上。
第二天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早晨報紙看關於布達拉宮地下宮殿殺人事件的追蹤報導。
“什麼?”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神奇罪犯詭異越獄,數百警方鞭長莫及。”
劉家生竟然從守衛森嚴固若金湯的囚禁所了逃了出來!!!
我連早餐也顧不得吃了,我跑到尼瑪達娃的房間找她商量,誰知她卻也為旅遊團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原來連日來拉薩城不大太平,那天去布達拉宮因為在修復中,許多地方都沒參觀到就有些團員小聲抱怨,後來又發現了劉家生殺人案,大家的遊興銳減。旅遊團有許多遊客都紛紛提早訂了機票準備離開西藏了。
劉家生會跑到哪裡去了?我覺得自己也漸漸捲入一個巨大的旋渦裡。
上午尼瑪達娃要送一批客人去機場返回那些風平浪靜的世界角落,我一個人意興闌珊地搭車去了布達拉宮廣場。廣場上游客稀疏,少了往常熙熙攘攘的熱鬧喧譁。
“啪”,這時突然有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誰?”我警惕地一個反肘,把肩後的那個手拉到前面,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我手中握到的卻是一雙柔荑般的細手,那女子嚶嚀了一聲,用西方腔調的漢語叫道,“哎喲,中國功夫?快放,放開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鬆開她的手。“可是你不應該這麼冒昧地在身後拍我。”
“你是珍妮?”我認出了拍我肩膀的女子是那個美國電臺駐西藏的女記者。
“你真好記性。”珍妮靦腆地笑了笑。那天在布達拉宮珍妮被小劉和喇嘛趕了出去,她的機靈鬼氣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你好像心情不好。”珍妮猜出了我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我抬頭看著縹緲的白雲,若無其事地說,“來西藏旅遊一直是我的願望,我的心情怎麼會不好呢。”
“連吾巴梅佛都哭泣了,難道你的心不在流淚嗎?”
“什麼?”我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聰明伶俐的西方女子,“你,你來找我到底是想幹嘛。”
“為了一個人。”
“誰?”
“劉,家,生。”她用異常標準的漢語回答。
十二
“劉越獄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的問題剛一出口就覺得特別沒必要,記者這個捕風捉影的行業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會不明白呢。
“嗯。”珍妮點了點頭,“我很好奇他怎麼從監獄裡逃了出去,我想我們電臺覆蓋北美十幾億的觀眾一定很有興趣看到劉亡命天涯的冒險之旅。”
“開玩笑!你們記者竟然以這種事情為樂?”我用鼻子哼了一聲,憤然轉身離去。
“拜託,有點幽默感好不好?”珍妮跑上來拉住我的袖子說,“我知道你是作家,我之前在出版社工作過,你那本童話的英語版本我也是編輯之一呢。”
“是嗎?”我隱隱想起我的英語版圖書的末頁上好像的確有Jenny這個名字。
“是的,但我來找你可不是聊出版的事宜。你知道科學所的Bill教授嗎?”
“知道,他是個挺和藹的外國科學家。”我想起了那天我和劉家生送孔雀石去化驗的情景。“Bill他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