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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辛苦。滕家是前朝皇商,卻因為家主一朝身死而沒落。當年他提起來時也曾唏噓不已,卻不想華歆冷然一笑,挑眉問道:“滕家那位可是從十一歲開始便跟著他祖父跑海路,卻因航道偏離遇上了風暴而葬身魚腹,況且,時間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新皇登基的第二年,若說此事是意外,你信麼?”
不等自己說話,華歆又笑道:“我倒是知道,滕家那位家主出事之前,曾託人尋了河西臨濟樓,將府中的地契和房契壓了換了現銀,再將那些銀子送至黑城的滕家商號。商人雖重利卻也重譽,尤其是行走西域的商人,一去數載,其中兇險自不必說,若是沒有可靠的同伴便寸步難行,自然是將信譽看得極重。自古西域商道都是滕家一手把持,在西域商人之中,滕家兩字就是純金的招牌,若是缺現銀,以滕家在西域的聲望,何必將地契都壓了去?”
凌奕腦中轉過一輪,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吃驚地挑眉看著華歆,等他確認。
華歆輕輕頷首笑道:“說到這個,我倒是佩服滕三,竟硬生生地將滕家撐起來了。雖是借了天山冰宮的勢,但也確實不易。”
當時的滕家,早已恢復當年天下皇商的風光,華歆也只是突然想起,同他閒話幾句而已。那時的他,藉著華家的財力,自然是不需再去尋了滕三合作。只是現在……
幾乎都不用去猜測,凌奕便能想到滕三的態度,怕是決然不會同他的合作的。別說滕三,換了旁人也是斷然不會相信一個九歲孩童的。但是此次之約,他卻是必然要赴的。
他既不願將華歆拖入這場亂世傾軋,那便必定要尋一個人合作。此人的膽識才智自是不必說,最重要的是,他們要有共同的利益和目的,以保證對於這場聯盟的忠誠。對於現下的他來說,背叛是致命的。
勢力的累計,必定要巨大財力的支援,無字部自然是有些營生的,但是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如此想來,滕三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縱使再難,也要將滕三綁上這條船,這次見面,勢在必行。
想起華歆同自己說的話,凌奕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自是別無選擇,但是滕三恐怕也是沒有退路了。
車輪碾過一塊石頭,讓馬車顛簸了一下,凌奕睜開眼睛開口喚道:“裕德……”
這一日,是和順十五年,六月廿三。
第36章 試探
七月初四;凌陽。
經歷了大齊朝開國以來最大的一次叛亂之後;大齊朝迎來了又一個盛夏。在這場叛亂之下,一種微妙的平衡讓各個勢力之間相安無事。叛亂結束之後;大齊朝的朝堂開始沉浸起來。無論是誰,此時都不會輕舉妄動。這平靜的表面之下,卻是在等待著一場更大的風暴,一場能將大齊朝這艘大船徹底傾覆的風暴。
回到凌陽侯府已經三日了;凌奕站在窗前看著院中池子裡的荷花露出笑容。時隔五年,母親最愛的荷花終是又開在了凌陽候府內。想起父親下令讓府內遍栽荷花時;張蕊那難看的臉色;凌奕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連帶著靜候一旁的裕德也露出了笑容,自離開長平以來;主子已經很久沒再這麼笑過了。
凌瑞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光景;他離家一年的兄長站在窗邊,看著院中的荷花,臉色柔和,笑容滿面。想起母親同自己交代的事情,凌瑞斂了心神,快步朝院內走去。
凌奕在凌瑞出現在院門之時便注意到了,可是他弟弟的性格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若是無事凌瑞是決計不會來自己的院子。他不說話,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繼續將目光放在院中的荷花之上。
果真,不過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凌瑞軟軟糯糯的聲音:“大哥……”
凌奕轉頭看向凌瑞的方向,凌奕臉上一臉的吃驚:“瑞兒?你怎麼來了?”說著急忙快步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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