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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輕聲說道,側頭看了凌奕一眼,將話題轉開:“你剛才的意思,西山之事是出自皇帝之手,南詔和北戎之事便是丞相府的手筆?”
“除了這些,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凌奕點了點頭,拉著華歆進了西苑。
華歆被他牽著,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若真是如此,倒是解釋了為何比起凌瑞,皇帝更加屬意於你。丞相府的手能伸到北戎同南詔之內,誰敢保證皇宮就是乾淨的?要是再不好好抓住長平候府同安遠將軍府,那麼有朝一日,改天換地也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帝王之道,在於制衡。若是凌瑞當上凌陽侯府世子,丞相便是一家獨大,他日漸衰老,已然沒有多少日子了,因此也就會特別沒有耐心,他不會再給皇家任何喘息的機會,必定會奮力一搏。
“還有一個原因。”凌奕突然轉過身來,看著華歆道:“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什麼?”華歆挑眉問道。
“凌瑞身上,流著皇家的血。”凌奕一字一句地說道。
華歆聞言,呆在原地。
第八十五章
凌奕見狀也不出聲;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站著等華歆回神。一隻蝴蝶撲騰著翅膀從兩人眼前飛過;華歆抬起頭來看了凌奕一眼;後者一臉平靜地與他對視。
半響;華歆才輕笑一聲,開口說道:“走吧。”說著,握緊了凌奕的手,拉著他進了西苑。
凌奕跟在他身後,任由他牽著。兩人進了西苑,便看到無赦同言兆正在過招,兩人你來我往之間;不時聊上兩句。許是無赦小時見過言兆的原因;並無平日裡那般冰冷的模樣;雖然還是有些不擅言辭;但是已然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了。
兩人見凌奕同華歆來了,皆停了手,往後輕躍,出了戰圈。
華歆放開凌奕的手,上前一步見了禮,對言兆道:“前輩。”
“你們怎麼來了?”言兆看了跳上屋頂的無赦一眼,轉頭笑著問道。
“有件事情,我想向前輩確認一下。”華歆斂了笑容答道,順著剛剛言兆的目光,便看到無赦的身影,他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凌奕,繼續說道:“是關於幼時我同前輩第一次見面那次的事情。”
言兆聞言挑了挑眉,看了華歆身後的凌奕一眼,點了點頭道:“好。”他指著身後的房子道:“進屋說吧。”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轉身徑自進了屋。
華歆同凌奕對視一眼,抬腳跟了進去。
屋內,凌奕揮了揮手,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又反身將房門關上,然後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他知道華歆今日來西苑尋言兆是為了他的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華歆到底要問言兆什麼?
言兆雖是他的小舅舅,然而兩人相處的時間卻是極少,他記事以來,滿打滿算也不過是靜安寺中的那半月再加上長平候大壽的那天晚上,除此之外,“小舅舅”於他,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
然而如華歆剛剛所言,他想問的,是第一次同言兆見面時的情景。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華歆同言兆的第一次見面便是七年前的那場燈會之上,自己以身做餌,將張蕊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一網打盡,卻也因為估算不足而被刺了一劍,在受傷之時,巫彥同言兆趕到,華歆亦派人為自己解決了一個殺手。
便是在那一日,華歆初次看見了言兆。
莫非,華歆要問的,便是這件事?
凌奕輕皺眉頭,抬眼看了華歆一眼,難道華歆竟然疑心起那次刺殺來了?
“前輩可還曾記得,當年我同你第一次見面之時的情景?”就在凌奕猜測的當口,華歆開口了,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記得,那是在清和鎮的燈會上,奕兒被潛伏在暗處的殺手所傷,巫彥雖先走一步救下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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