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3 頁)

&ldo;亡國奴可以苟且偷生，而一旦政府回到南京，我們會不會以漢奸的名義被處死？&rdo;

她無奈地苦笑：&ldo;也許吧……&rdo;說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ldo;對了，你和孟凡……&rdo;

海蘭頓了頓，說：&ldo;我和他早就結束了。&rdo;

&ldo;為什麼？是因為湘玉嗎？&rdo;

&ldo;不能說和湘玉無關，不過我要感謝湘玉，她讓我徹底認識了孟凡。&rdo;

王艷麗臉上出現了一種惋惜的神情：&ldo;湘玉也真是慘，才那麼年輕，就……&rdo;

&ldo;您一直希望我嫁給孟凡嗎？&rdo;

&ldo;我很喜歡你。可是，你會嗎？&rdo;

她搖頭。

&ldo;我想你也過不了心裡那道關，你的三個親人都因水家而死，換成我，我也會記仇。&rdo;

【告別王艷麗後，我的心平靜不下來了，她還是老樣子，但我帶著一種目的和她談話就不是曾經的感覺了。已經走到公寓外面，我卻沒有進去，轉身又去找肖四爺了。】

晚上11點，司令部。

寫字檯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山本田信拿起聽筒：&ldo;餵。&rdo;

&ldo;少校，我是吉田春美。&rdo;

&ldo;這麼晚了又事嗎？&rdo;

&ldo;有點事……&rdo;吉田春美似乎很難開口。

&ldo;說吧，只要我能辦到，我倒真想犒勞您一下。&rdo;

&ldo;我最近的工作很不好做……&rdo;

&ldo;水孟凡的訊息斷了？&rdo;

&ldo;對。&rdo;

他冷笑道：&ldo;這傢伙，學聰明瞭！&rdo;

&ldo;恐怕，我要辜負司令的重託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覺得我好像暴露了。&rdo;

&ldo;有人懷疑你？&rdo;

&ldo;是……少校，我覺的我不適合幹這個工作。&rdo;

&ldo;不想幹了？&rdo;

&ldo;我已經習慣了普通人的生活……&rdo;

&ldo;這話您得跟我叔叔說，我可做不了這個主，現在我只能窩在司令部，哪都去不了。不過，夫人，我還是勸你撐下去。我叔叔那個人我非常瞭解……再說，您的父母，可是死在中國人手裡，這些年您在中國過的是什麼日子……&rdo;

&ldo;我明白了。&rdo;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對著電話聽筒看來幾秒鐘，也掛上了，但手仍在握著。他心神不寧地看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整個樓安靜至極。

他又拿起聽筒，另一隻手要搖了幾下：&ldo;接湘韓路408號。&rdo;

聽筒裡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ldo;餵。&rdo;

&ldo;我是山本田信，海蘭在嗎？&rdo;

&ldo;她還沒回來。&rdo;

&ldo;沒回來？&rdo;他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ldo;夜總會還沒下班？&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