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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急道：&ldo;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rdo;

百千出神地看了她許久，說：&ldo;你跟飛燕的眼神真是一模一樣。以前每次我要離家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看著我，依依不捨的，讓人心生不忍。&rdo;停了停，他鄭重道：&ldo;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的嗓音，恐怕連王都也少有……那時候，豢養飛燕的大人曾說我弟弟很可能成為一代絕色寵物。如果他走到今天，也許就長得像你這樣。&rdo;

&ldo;你弟弟成為豢養寵物了嗎？&rdo;米粒小心地問。

&ldo;十一歲那年，他就死了！&rdo;

&ldo;啊！&rdo;米粒惻然。

&ldo;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得過豢養的痛苦，&rdo;百千潸然，&ldo;要成為豢養寵物其實非常痛苦、非常不易，對吧？&rdo;

米粒無言以對。她從來沒有去過泰國，也沒有研究過人妖養成的過程，哪裡知道這些豢養寵物容易不容易啊！不過聽到飛燕的悲劇，她也不由替百千慼慼然。看得出，百千是個好人，而且很重感情。

某種程度講，他也算是她的恩人。米粒想要安慰他，不由脫口道：&ldo;我來做你的弟弟吧！&rdo;

百千明顯地震動了一下。

米粒接著說：&ldo;這裡的老大殺人不眨眼，呆在這兒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認識……不是，我可以帶你找到豢養我的大人，他是個不錯的人，一定不會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rdo;

百千笑了：這還是個天真的孩子，哪怕是豢養的寵物，也會被迫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

這時，門外傳來青紅的聲音：&ldo;百千，你們準備好沒有？今天團長要徹夜狂歡，我們人手不足，小四得跟著我走。&rdo;

米粒霎時面色蒼白。這個青紅對她有莫名的敵意，落在他手上，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一時間，她想起大學時偶然聽過的語焉不詳的點蠟燭啊、騎馬啊什麼的，好像都是很恐怖的東東。

她打了個冷顫，寒毛直豎。

&ldo;我的女僕你就不必安排了，他今天初來乍到，需要休息。&rdo;百千聲音不高，但是很有力量。

青紅的聲音明顯陰沉了三分：&ldo;百千，你一定要為了一個不明來歷的新人為難我嗎？&rdo;

百千開啟房門，平靜地說：&ldo;我沒有那樣的意思。青紅，新人第一天不出場子也是慣例。我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rdo;

青紅面色變幻再三，最終輕哼一聲：&ldo;也罷，反正只有一天而已。&rdo;隨後，他越過百千瞥了米粒一眼，那眼神有如刀割，&ldo;希望你的運氣能一直像今天這樣好。&rdo;

米粒只覺得寒徹骨髓。

百千關上門，回頭安慰：&ldo;今晚你跟我走，在休息室躲一躲，別讓人發現。青紅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rdo;

這時，有人在樓外大喊：&ldo;姑娘們，時間到了，趕緊給老子們出來！&rdo;隨後便是一陣不正經的鬨笑。

伎人們也不甘示弱，扭著腰、罵罵咧咧的走出去。很快，整個樓棟裡便空了。

百千卻不緊不慢地坐在化妝檯前，慢條斯理地描眉點唇。

米粒不解地問：&ldo;你今天也不用出場子嗎？&rdo;

&ldo;當然要。&rdo;百千淡淡地答：&ldo;不過頭牌總是最後出場的，對不對？&rdo;

第九章 團長斯加特

夜空一團漆黑，毫無層次感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