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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白家屈服,這事就撞到了訊息靈通的長公主手裡。
長公主是出了名的不服禮教,又同樣與岑吞舟有舊,聽聞岑鯨因為她那張臉,還未到十六就被人逼嫁,根本不講道理,直接帶著禁軍上門做客,嚇得那戶人家再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就這麼一來二去,白家清淨了,眾人也明白岑鯨的主意不能打,不然燕丞相和長公主,總要面對一個。
書院外風起雲湧,書院內歲月靜好。
端午節過後沒多久,岑鯨收到了江袖給她寫的信。
那日岑鯨離開後,雲息立刻就去了相府,他不信面對長成這樣的岑鯨,燕蘭庭沒派人去調查過。
可惜燕蘭庭不在府中,入宮參加端午宮宴去了。
於是雲息在相府待到晚上,才從回府的燕蘭庭口中得知,岑鯨確實不是他岑叔的女兒。
因為宵禁,雲息在相府待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才把訊息帶回去給江袖。
江袖知道後雖然失望,卻還是想要再見岑鯨一面。
她忍了又忍,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給在書院讀書的岑鯨寫了封信。
她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岑鯨沒把她當成怪人,還給她回了信。
那之後兩人便常有書信上的往來,江袖還嘗試著約岑鯨旬休日出來玩,岑鯨也答應了,並且帶上了只能出來玩半天的表妹白秋姝——剩下半天她要去長公主府練武。
為了跟白秋姝打好關係,江袖還專門問白秋姝,要不要替她把之前從玉蝶樓贏來的木牌子換成玉的。
木牌子用一次就會被玉蝶樓回收,是一次性用品,玉牌子是終身制的,日後只要來玉蝶樓,拿出玉牌子就能直接上三樓。
白秋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理由非常樸實:「去玉蝶樓花銷太大,我帶著爹孃去一次就行了,去太多次我家可吃不起,還得留著錢換新宅子呢。」
江袖微微一愣,突然有些喜歡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是因為她是岑鯨的表妹,而是因為她足夠通透。
而白秋姝也在和江袖接觸後想起,自己曾經見過江袖,就在她第一次被大哥帶著去玉蝶樓的時候,那個舉止優雅到讓她自慚形穢的丫鬟,就是江袖。
對此白秋姝曾感到奇怪,因為江袖自由得不像個丫鬟。
可江袖性格好,對她和岑鯨也好,除了偶爾會看著岑鯨的臉發呆走神,偶爾會叫錯稱呼,管岑鯨叫「岑叔」,此外再沒有其他毛病,所以白秋姝很快就把這個疑惑拋到了腦後。
這天在書院裡,岑鯨又收到了江袖的信,約她下個旬休日去坐畫舫。
岑鯨準備拒了,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果然就算是江袖,也沒法連著兩個旬休日都把她約出去。
可哪怕只是一個旬休日,也足以引起系統的注意。
系統知道岑鯨會儘量避免被故人發現自己的身份——老人除外,岑鯨對老人的抵抗力非常差,不然也不會在烏婆婆面前主動掉馬。
為此岑鯨會在不耗費太多精力的情況下,儘量減少跟故人的接觸。
江袖的邀約不像瓊花宴,沒有白秋姝求著她一起去,她大可以回信拒絕,比應邀出門玩省事多了,可岑鯨居然沒有拒絕,這不符合岑鯨的性格,也不符合資料推演的結果,因此係統向岑鯨發出了疑問。
收到疑問的岑鯨沉默了許久,久到系統以為岑鯨又一次無視了自己的時候,岑鯨突然告訴它——
「大概是因為愧疚吧。」
可為什麼愧疚,岑鯨沒有說,系統懷疑是原因太過曲折,需要費不少口舌,所以岑鯨懶得說。
岑鯨準備趁騎射課,找間空課室坐下給江袖回信,結果空課室還沒找到,她就先被安如素叫了去。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