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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砸嘴:&ldo;說了半價。&rdo;說著,還抽出幾張,扔給我。
我謝天謝地的收回,又不緊不慢地把錢裝進存錢罐,密密實實地上鎖,然後掃視觀察半天,還是將存錢罐丟進衣櫃,用衣服包圍,才放心地關上衣櫃門。
一轉身,我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向陽,嚇得躺在櫃子上:&ldo;你怎麼還沒走?&rdo;
他笑笑:&ldo;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昨天喝的醉醺醺,見了男的就往上撲,這樣,多丟你們喬家人的臉?&rdo;
我撈起一旁待洗的襪子,扔過去:&ldo;不勞你費心。&rdo;你才是少欺負良家少女,這般想著,昨晚在包廂迷路時的場面又浮現,讓我的臉頰發燙。
無奈用勁兒甩了頭,用被子蒙上。
暑氣褪去一半的時候,顧向陽拖了行李箱,南下去了沿海的城市。
臨行前,他留下一句話:&ldo;喬恕,等著你哥哥我回來。&rdo;正巧,一陣夏風從窗戶吹來,穿堂而過,飄拂了他頭頂站立的精神抖擻的頭髮絲兒。
我知道這句話的潛臺詞:喬恕,我們回來再戰。
轉入高中部的我,沒了顧向陽沒事找事的挑釁,才發覺,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吃飯睡覺得日子,是如此舒坦。
只是被我刻意壓在心底的那一抹說不清道不明,被再次返回的顧向陽給發掘的淋漓盡致。我才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隆冬,我呼著白霧搓著手,站在老宅門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管家卸下後備箱的行李,然後從車子裡走出的顧向陽,和不知名的,曼妙女子。
北風呼嘯而過,吹在臉上,像刀子。如此,還疼不過我心尖的那一陣抽搐。終究,是如何欺騙不得自己的心。
喬恕,你喜歡上顧向陽了。
從目睹他激吻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就清醒的知道了。
只不過你知道的,這種心思,來得有多麼可怕。
可是,它就是可恨的事實。
我躲進房間,慢慢咀嚼著這個剛剛衝破防線,在原本平靜的海面遍地撒潑,叫囂的小心思。
那個寒冬,許是我的刻意躲避,或是他的本不在乎,在他短短停留的幾天時間裡,我們沒有見過面。
兒時可笑的錙銖必較,於現在,像是都變為不可回首的夢魘。像是一陣風,颳了便是颳了,再找不回掠過的痕跡,也再沒人會在意。
高考完之後,喬威給了我一把鑰匙,說是我媽留給我的。
我驚奇,他從沒提過我的媽媽:&ldo;我媽在哪?&rdo;
&ldo;死了。&rdo;
☆、第5章
眼前這座荒廢的小公寓,就是我媽留下的遺產。周圍叢生的雜草,昭示著許久無人居住的蒼涼。
成人之年,我的爸爸送給我最大的生日禮物。
你已成年,賜你一座房,獨自闖蕩去吧。此後是生是死,便都與我再無瓜葛。
這不稀奇,也並不意外。如今,我只是換所房子居住而已,其他,好像並無什麼兩樣。只是,我本就敏感到變態的心靈,突然折射出一個巨大的想法。
我喬恕,不是喬威親生的。
應該是吧。
是的。
我的腦仁一陣疼痛,好像在罷工。停止思考,我拖著行李進了門。裡面的傢俱雖有些老舊,但都尚為完好。
橫掃一圈,我嘆口氣,垂下腦袋。厚厚的,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從臥室開始,我捲起衣袖褲腿,蒙上報紙,彎腰勞動起來。
待到灰塵嗆得我咳嗽著,一滴眼淚落入水盆,發出悅耳的聲音之時,我才發覺,我哭了。
原來被掃地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