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概括提煉，用此五種陣法完全可以囊括。在這場君臣問對中，李靖鄭重其事

地指出，&ldo;凡軍不習此五者，安可以臨敵手？&rdo;李靖對古代軍事諸家陣法的

概括，無疑又為後來的軍陣研究者留下了一個難解之謎。這個謎經過了1300

多年後才終於得以解開。

1972 年4 月，考古人員在發掘山東臨沂銀雀山兩座西漢武帝時期的墓葬

時，意外地發現了記載《孫子兵法》、《孫臏兵法》的4900 餘枚竹簡。兵法

的問世，引起了世界考古界與軍事界強烈轟動，為研究者提供了珍貴的理論

佐證，懸而不解，爭論不休的問題由此得到了確切而一致的答案。

銀雀山竹簡《孫子兵法?十陣》曰：&ldo;凡陣有十，是為方陣、圓陣、疏

陣、數陣、錐行之陣、雁行之陣、鉤行之陣、玄襄之陣、火陣、水陣。&rdo;

《孫子兵法》雖列有十陣，在今天看來其中一些不能算作陣，如火陣只

是用火攻擊的方法，水陣則是在水上戰鬥或利用水攻擊敵人的方法，這些不

能成為獨立的陣形。因此，《孫臏兵法》在繼承《孫子兵法》思想的基礎上

加以提煉，摒斥了孫子的&ldo;火陣&rdo;和&ldo;水陣&rdo;而成為&ldo;八陣法&rdo;。

&ldo;八陣法&rdo;被孫臏首先提出後，歷代軍事家又接此加以推演，形成了龐

雜而令人眼花繚亂的多種&ldo;陣法&rdo;。可惜這些陣法仍未能超越孫臏&ldo;八法&rdo;

的範圍。但就孫臏的&ldo;八法&rdo;而言，仍可提煉和簡縮。如&ldo;玄襄之陣&rdo;只是

多置旌旗而誘敵的疑策，並非戰鬥隊形的排列組合，嚴格他說是不可稱陣的。

&ldo;疏陣&rdo;和&ldo;數陣&rdo;兩種陣法大同小異，只是前者疏數，在戰場上展開隊伍，

擴大陣地，後者在戰爭中收攏隊伍，不為敵人所分割。兩種陣法實則均屬直

陣的範疇。&ldo;雁行之陣&rdo;和&ldo;鉤形之陣&rdo;，前者意在將隊形呈大雁飛行狀展

開，以便更大地發揮矢弩之威，而後者的陣法是左右彎曲如鉤，以便見機行

事，採取迂迴包抄。這兩種陣法亦可用曲形陣加以概括。&ldo;錐形之陣&rdo;的陣

法相當明確，旨在以精銳之師突破敵陣的防線插入敵人的縱深。由此，孫子

的&ldo;十陣&rdo;和孫臏的&ldo;八陣&rdo;之法，實際的基本陣形仍是&ldo;方、圓、曲、直、

銳&rdo;五種。可見唐代的軍事家李靖對古代兵書戰策的提煉和概括是頗有道理

的。

理論的總結自然要經過驗證，然而中國古代軍隊刀光劍影、血流漂杵的

戰場，俱被歲月的煙塵所埋沒。許多著名戰役的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陣容，

也不能&ldo;定格&rdo;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後來的人們就只有根據在煙塵中殘留

的蛛絲螞跡來推斷遠古戰爭的輝煌場景，並按照各自心中意想的圖形，對古

代軍陣的真實面目進行不休的爭執。

秦始皇陵兵馬誦的出土，使人們透過欣賞這一奇蹟的表層，同時也窺到

了它隱匿於表層之內的深刻的軍事戰略和軍事思想的脈絡。這無疑是古代一

幅完整的陳兵圖的真實再現。

三個兵馬湧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