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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到她心煩，我看到了。&rdo;他端起罐子喝了一口。

&ldo;你知道她的陳屍在什麼地方嗎?那個釣魚老人在什麼地方發現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的?&rdo;

&ldo;我知道那個地方。&rdo;

&ldo;你去過那裡?&rdo;

他沒有回答。

&ldo;你去過，還留下了她的糖果‐‐在她死後。&rdo;

&ldo;很多人去過那裡，他們都去看。但她的家人沒去。&rdo;

&ldo;她的家人?你是說她母親?&rdo;

&ldo;她沒去。&rdo;

&ldo;有人看到你去那裡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將糖果留在那邊，送她一份禮物?&rdo;

他的嘴唇再度顫抖，眼中噙著淚水。&ldo;留下&l;火球&r;給她。&rdo;他說&ldo;火球&rdo;時聽起來像說&ldo;遠球&rdo;。

&ldo;為什麼擺在那裡?為什麼不放在她的墓前?&rdo;

&ldo;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rdo;

&ldo;為什麼?&rdo;

他望著那個罐子，他無需說出口，我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想像他在走廊上打掃地板，那些孩子會替他取些什麼綽號。我可以想像一旦克里德•林賽喜歡上某人，會惹來什麼樣的揶揄與嘲弄。他喜歡埃米莉•斯坦納，而她喜歡倫恩。

我離開時天色已暗，黛波拉像一隻沉默的小貓跟著我回到車邊。我的心隱隱作痛，像是胸部的肌肉受到拉扯。我很想給她點錢，可我知道不該這麼做。

&ldo;你叫他小心點，那隻手要保持乾淨。&rdo;我說著開啟雪弗蘭的車門，&ldo;你還要幫他找個醫生，這裡有醫生嗎?&rdo;

她搖頭。

&ldo;請你母親去幫他找一個。漢堡店的人會告訴她怎麼做。你可以這麼做嗎?&rdo;

她拉起我的手。&ldo;黛波拉，你也可以打電話到輕鬆旅遊汽車旅館找我。我這裡沒有電話號碼，但電話薄上有。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的我的名字。&rdo;

&ldo;啥沒有電話。&rdo;她拉住我的手，專注地看著我。

&ldo;我知道你沒有。但如果必須打電話，去找公共電話，可以嗎?&rdo;

她點頭。

有車輛駛上山來。

&ldo;啥是啥的母親。&rdo;

&ldo;你多大了，黛波拉?&rdo;

&ldo;十一歲。&rdo;

&ldo;你在黑山上小學嗎?&rdo;我想起她和埃米莉同齡，心頭一震。

她再度點頭。

&ldo;你認識埃米莉•斯坦納嗎?&rdo;

&ldo;啥比啥高年級。&rdo;

&ldo;你們不是同年級的?&rdo;

&ldo;不是。&rdo;她放開我的手。

那是輛老掉牙的福特車，有盞前燈壞了。車子隆隆駛過時，一個女人朝我們的方向望過來。我永遠忘不了那張疲倦困頓的臉，嘴巴凹陷，頭髮隨便用發網罩住。黛波拉跑向她的母親，我關上車門，離開了。

回到旅館後，我跑了很久的熱水澡，突然想吃點東西。看著客房服務的選單時，我發現自己心不在焉，就決定不如先讀點書。十點半，我被電話鈴嚇了一跳。

&ldo;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