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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低頭看軍用手錶,隨後走近前,把他的煙拿掉,自己卻依然沒有吸一口。
還沒等動作,秦臻的手腕便被捏住。沈佳城彷彿不相信,又在仔細看他的無名指。
秦臻收緊了小臂,片刻後,才回道:“你……手很燙。”
沈佳城答非所問:“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擋在你前面。其實我什麼也沒想,算是一種本能吧。秦臻……”
他低聲笑,又拉住秦臻夾著煙的那隻手,貼著自己胸膛,划向左邊鎖骨。
三十歲的身體到底也不比二十歲,三年前那一道月牙形的煙疤,很固執地沒有癒合。秦臻收緊小臂,手心微微出汗,只覺得手底下這顆心跳得快要躍出胸腔。
沈佳城燒得額頭臉頰發燙,夢囈一般地喃喃自語:“我分不清真假了。你……再燙我一下吧。”
片刻之間,菸頭已經貼上面板。秦臻恍然,掙開他的手。
沈佳城欲開口說點什麼,可秦臻沒聽。
他正低下頭,一隻手貼著沈佳城滾燙的臉頰,一隻手握住他的脖頸,和他額頭抵著額頭。
“別瞎猜了,是真的。”
“那……不離婚了?以後也不?”
“嗯,不離。”
沈佳城嘴唇抿著,眼睛也緊緊閉著,好像不願意睜開似的。又或者,怕被對方看去了什麼。
秦臻找來菸灰缸,把菸頭匆匆丟進去,用那一根手指撫過他眼睛。
“睜眼。”
沈佳城只看得見模糊輪廓,天地之間一片清明,而‘沉香’的味道不散。是秦臻在低頭吻他。
“真……真的?”
秦臻在他耳邊低低笑了一聲,沒計較,任他抱緊肩膀,叫自己的小名。
次日早上,天還未亮,趁黑夜掩護,秦臻同沈佳城一起出發回觀山。顧廷之擔心得很,昨天打了好幾次電話。兩個人商量過後,還是決定回去看。林肯在夜色中開得飛快,沈佳城的傷處隱隱作痛。車程未過半,冷汗就已經浸透了後背。
秦臻側過頭看他,問:“你怎麼樣?”
沈佳城沒答話,只是伸出左手,緊緊拉住他的右手。婚戒碰在一起,發出輕微一響。往後半程,都沒再鬆開。
到觀山時,沈佳城隔著老遠便發現異樣——二樓最右邊的屋子開著窗。那是顧廷之曾經的琴房。
“怎麼二樓沒關好窗。”
他有些著急,拉住秦臻正要開門,可卻在下一秒鐘停住腳步。有幾分滯澀的琴聲響起來,是顧廷之在拉曲子。沈佳城頓悟,是顧廷之拉琴時候會嫌熱,所以總會開著窗戶。
“等等。你聽。”
彷彿默契的禮儀,沈佳城和秦臻兩人是這場晨間音樂會的唯一聽眾,在等待一個樂章演奏完畢。秦臻側過頭看,只看到沈佳城嘴角噙笑。
因為旋律他太過熟悉。絃樂部從平靜祥和的前序開始,顧廷之正在獨奏小提琴部分,聽得出有些許生疏。可沈佳城聽過這部作品百餘次,他閉上眼睛,已經可以想象木管部的呼應和點綴,彷彿回到廣袤的森林。
隨後,激昂的c大調主旋律在絃樂部迴歸,如遙遠北方的第一縷晨光和啼鳴。小提琴聲一聲比一聲激烈,沈佳城甚至記得,作曲家在這一部分指定只下行運弓,富有節奏和力量,可與金碧輝煌的銅管比肩。似是跟隨這樣的動勢,二樓琴房的窗簾都飄了起來。
秦臻瞭然。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是為《火鳥》。
沈佳城只覺得眼眶緊澀,腳步也如灌鉛般沉重。還是秦臻伸手,攬住他肩膀,指了指右邊:“你看。”
觀山的花園裡,白色的君子蘭不顧春寒,正竭力開出花朵。
往後快一個月,首都各臺新聞被豪華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