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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父親。可既然您說看著我長大,對我這麼瞭解,那麼我這麼多年做人做事是什麼樣的,您心裡也最清楚。您不清楚,首都人民也看得清。您是沒法憑藉手裡所謂捏造出來的什麼資訊,來左右司法正義的。”
徐謹嘆口氣,再次說:“佳城,做人不要趕盡殺絕。”
“您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我父親知道了,會很失望的——”沈佳城以同樣的方式回擊,“還有,請不要叫我的名字。您沒有這樣的權利。”
次日清晨,秦臻習慣性早起,一邊去衣櫥裡面找衣服,一邊問沈佳城昨晚是否有更多的訊息,媒體都在如何報道。沈佳城思忖片刻,向他轉述了昨晚程顯那通秘密電話中的內容,只隱去第二通徐謹的電話。
秦臻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要看新聞,沈佳城便說:“我還沒讓調查小組公佈。”
秦臻臉色立刻一變:“詹志銘已經被逮捕,為什麼不立刻公開?”
沈佳城從他手裡拿過來遙控器,調低了音量,但沒說話。
秦臻很聰明,立刻猜到了:“你……居然相信程顯說的。”
沈佳城回憶起一個細節:“那天晚上,在遊艇,只有幾個人有我的房間卡——遊艇工作人員,傅星河,你,還有我自己。尚挽是沒有我的房卡的,他是敲了門。是我給他開門,他才進來的。如果他和槍手是一夥的,那麼他一定也會有我的門卡。”
他說完,見對方臉色頓時冷下來。
沈佳城又解釋一遍:“我……以為是你,當時一時疏忽,才給他開的門。”
“我不是要你說這個,”秦臻冷聲道:“他敲了門就代表他沒有門卡嗎?沈佳城,是你在檢察院工作這麼多年,也不看看這個證據鏈有多牽強。”
沈佳城不讓步,也據理力爭:“不是在於一張房卡。許多人在把對我父親的暗殺和對我的這次暗殺做比較,可程顯不是陳頌江。我直覺覺得,他沒有這樣的資源、膽識和人脈,可以完成這樣複雜的行動。再說,這樣的行動危險係數有多高,一旦敗露,他永不得翻身。程顯不是這種人,但詹志銘就另說了。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我是相信的。”
陳頌江老謀深算,私下與‘白色和平’組織聯絡多年,可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沈燕輝的死是悲劇,也是陳頌江幾個月秘密謀劃佈線的必然結果。
秦臻立刻回擊道:“現在問題不是你信不信,也不是我信不信。問題是你不能完全排除他參與暗殺事件的可能。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你能保證程顯不會再找到一個詹志銘,讓這個人再刺殺你一下?他沒有人脈,他還能沒有錢嗎?”
秦臻這話說的很不好聽。說完,他自己腦中立刻出現對應的場景,瞬間急火攻心,頭很痛,腹部也隱隱不適。
沈佳城抓住他的邏輯漏洞,反而問道:“是你自己說的看證據。我好歹也做過那麼多年的檢察官。證據不重要?動機不重要?程序正義不重要?”
秦臻皺眉,按住自己的腹部,想緩解這種不適。“可現在的你不是檢察官,你是聯盟主席。證據、動機、司法程式,這些當然重要,可沒有你的安全重要。”
沈佳城嗯了一聲,緩聲說道:“我會好好考慮。”
秦臻對這個表情再熟悉不過。每次他團隊裡有人任何提議,他若是不贊同,又不好駁人面子,總會禮貌說一句我會考慮。
“那好,你考慮著。我先出門一趟。”
沈佳城攔了他一下:“你不要去找赫昭。我打過招呼的,調查小組只會聽我一個人的命令,你去了也沒用。”
秦臻推開他的手:“你不要沒事總提赫昭,這事跟他沒關係。”
“我……”沈佳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那也等一下,吃完早飯再走。”
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