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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個秦腔的引子怎麼樣?”
“好啊!哪個唱段啊?”
“就是最傳統的那個‘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結尾你給挑個腔,將歌曲引進來就行。”
“好!”
“你唱的時候最好能用秦腔那種比較激越高亢的唱調。”
“我懂。”
張佳樂很明白老腔和秦腔的區別。相比家族式的老腔,秦腔唱起來更兇,更有殺氣,更能代表古老的長安。既然林在山這首歌寫的是長安,那他就用最原汁原味的秦腔唱腔來做引子好了。
拉起板胡,由林在山幫忙打板,張佳樂給林在山試唱了兩遍,很快就找到了林在山想要的感覺。
林在山重新給信徒樂隊做了指導,讓樂隊的伴奏和張佳樂的秦腔無縫嵌接,這麼一來,這首歌的前奏樂段立刻就昇華了一個檔次。
由秦腔做引,歌曲的意境也一下子就被引出來了。
不要小看這段秦腔,這段秦腔是歌曲的點睛之筆。
作為曾經中國最輝煌的大都市,經過了多少年硝煙烽火的洗禮,亦敵不過時光的侵蝕,古城長安早已是斷壁殘垣,面貌全非。
但幾千年來,它的靈魂卻一直存在,這就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賦予它的歌。
——秦腔。
一座城市的滅亡和它的靈魂的永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便是《長安長安》這首歌的精髓所在。
感受著張佳樂唱出的霸氣十足的秦腔,林在山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
古老的秦腔唱調,彷彿讓人眼前展現出了一座歷史的城門,而林在山一開聲,則用刻意壓低的粗獷聲浪,將這座古老的城門給推開了,鋪面而來的便是盛唐古城乾涸的血絲,和它滄桑永駐的魂魄——
……
生命沒有了~靈魂他還在~
靈魂漸遠去~我歌聲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盡了心中的悲涼~
……
我生來憂傷~
但你讓我堅強~
長安~長安~
……
信徒五子和白鴿之前在排這首歌時,聽林在山唱過好幾遍這首歌了。
每次聽,他們都會生出一種滄桑悲涼的很特別的從靈魂深處燃燒的感動。
在信徒五子聽來,林在山唱的就是古老大氣的長安城。
但在白鴿聽來,林在山唱的也是他自己。
在白鴿眼裡,林在山和古都長安有著很多靈魂相通的地方。
他們曾經都是一樣的霸捍!粗礪!豪邁!意氣風發!
在倔強的輝煌中,他們終也敵不過命運的捉弄,悲壯的死去,又在煎熬中緩慢的重生。
如今的長安,經過了漫長歲月的洗禮,正在厚積薄發,飛速的發展和覺醒著。
誰都能預見到,再用不了幾十年,長安很可能會夢迴唐朝,重新變成中國的心臟。
而從夢魘中驚醒的林在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張佳樂用秦腔給林在山引進了主旋律後,待林在山用帶有秦腔韻味的粗獷低吼一開聲,張佳樂耳邊就好像刮過了一陣堅硬的風!揚起了漫天的塵沙!又像被灌肚了一瓶濃烈的酒,一下子就讓他渾身都燒熱了!
這樣激越滄桑的歌聲,讓張佳樂心底生出了很特別的強烈共鳴感,這種共鳴不光是因為歌曲和秦腔有關,更是一種在悲壯中遙嘆過去、中興未來的底蘊上的共鳴。
林在山再接著往下唱,更是讓張佳樂有了通心的湧觸,甚至差點沒點到他的淚點!
……
遙望著殘缺~昨日的城樓~
吼一句秦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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