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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必須將他列入，視為嫌疑人。&rdo;他停頓了一下，&ldo;我想見你。&rdo;

我躺在枕頭上，眼皮沉重，像在做夢。&ldo;我必須前往諾斯維爾，離你那不遠。&rdo;

&ldo;你要去找凱茲?&rdo;

&ldo;他和謝德醫生在幫我做實驗，應該快完成了。&rdo;

&ldo;我可不想去參觀那個人體農場。&rdo;

&ldo;我猜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在那裡見面。&rdo;

&ldo;我不想去不代表不想和你見面。&rdo;

&ldo;你回家度週末?&rdo;我說。

&ldo;明天早上。&rdo;

&ldo;一切都還好吧?&rdo;問到他的家人總有點尷尬，我們很少提起他妻子。

&ldo;孩子們大了，不適合過萬聖節，至少不用為了派對或化妝而傷腦筋。&rdo;

&ldo;沒有人年紀大得不適合過萬聖節。&rdo;

&ldo;你知道，不給糖就搗蛋這種遊戲以前在我們家可是件大事。我必須做諸如開車送孩子們四處趕場之類的事。&rdo;

&ldo;你也許還帶著槍，用x光檢查他們的糖果。&rdo;

&ldo;你還真會開玩笑。&rdo;他說。

17

週日一早我就收拾行李準備前往諾斯維爾，同時協助多蘿茜打點露西所需物品。我很難讓多蘿茜明白，露西不需要昂貴的或必須乾洗、熨燙的衣服。我強調不要帶貴重物品時，她顯得很苦惱。

&ldo;噢，老天，她像是要被監禁了。&rdo;

我們在她的臥室內，以免吵醒露西。我將一件摺好的運動衫塞進攤在床上的行李箱裡。&ldo;聽著，就算是住高階賓館，我也不主張攜帶貴重首飾。&rdo;

&ldo;我住高階賓館時總是隨身攜帶許多貴重首飾。不同的是，我不用擔心在走廊上遇到癮君子。&rdo;

&ldo;多蘿茜，藥物成癮的人到處都有，你不用去埃季山就可以遇到。&rdo;

&ldo;她如果發現不能帶膝上型電腦過去，會抓狂的。&rdo;

&ldo;我會向她解釋那不合規定，我有信心。&rdo;

&ldo;這種規定太嚴苛了。&rdo;

&ldo;露西去那裡是要專心改變自己，不是寫電腦程式。&rdo;

我拿起露西的耐克運動鞋，想起了匡提科的更衣室，想起了她在跑完黃磚路後身上沾滿的泥巴與斑斑淤痕。她那時候看起來很快樂，但其實不可能快樂。我對自己未能及早了解她的困境而難過。要是我多陪陪她，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ldo;這太荒謬了。如果我必須去那種地方，他們當然不會阻止我寫作，那是我最好的治療方法。真可惜露西不擅長寫作，不然她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你為什麼不選擇貝蒂•福特醫療中心?&rdo;

&ldo;沒有必要將露西送到西海岸去，那得等很久。&rdo;

&ldo;是啊，排隊想進去的人很多。&rdo;多蘿茜疊著一條褪色的牛仔褲，若有所思，&ldo;想想看，或許會和電影明星們共處一個月。是啊，或許還會和其中一個人談戀愛，隨後就發現自己住在馬里布了。&rdo;

&ldo;露西現在需要的不是電影明星。&rdo;我不快地說。

&ldo;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會為這種事傷腦筋的不止她一個。&rdo;

我停下來瞪著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