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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rdo;

他望著擋風玻璃外，又點了一根煙。

&ldo;我跟你一樣是個窮苦的義大利人，生長在貧窮的義大利人聚居區。&rdo;我說，&ldo;區別在於我住在邁阿密，你住在新澤西。我從不認為自己比你高尚，我也沒有罵過你笨。事實上，你一點都不笨，儘管你英語說得很糟，而且沒聽過歌劇。&rdo;

&ldo;我對你的所有抱怨源自一件事：你很固執，嚴重時心胸狹隘，令人無法忍受。換句話說，你會因懷疑別人怎麼對待你，而以牙還牙的對待別人。&rdo;

馬裡諾拉開車門。&ldo;我沒有時間聽你訓話，也不感興趣。&rdo;他將煙丟掉，走了出去。

我們沉默無語，走向德內莎&iddot;斯坦納家的前門。我覺得德內莎開門時一定察覺到我和馬裡諾剛吵了一架。他不願意正眼看我，也不理會我。由她帶著我們走向客廳。我曾經在照片中看過她的住處，所以這裡熟悉得令我頗不自在，屋內擺式呈鄉村風格，目之所及均為褶襉飾邊的鬆軟坐墊，垂掛的綠植和流蘇製品。玻璃門後，瓦斯爐正冒著火光。屋內有許多座鐘，分秒不差。斯坦納太太正在看有線臺播放的一部有鮑勃&iddot;霍伯主演的老電影。

她將電視關掉，坐在搖椅內，看起來疲憊不堪。&ldo;今天不是個好日子，&rdo;他說。

&ldo;是啊，德內莎，當然不會是好日子。&rdo;馬裡諾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全神貫注地望著她。

&ldo;你們是來告訴我發現了什麼嗎?&rdo;她問。我明白她是說開棺驗屍。

&ldo;我們還得進行許多檢驗。&rdo;我告訴她。

&ldo;就是說你們沒有找出有助於逮捕那個人的任何證據?&rdo;她帶著淡淡的哀愁說，&ldo;醫生們在沒有發現什麼的時候總是說要檢驗。經歷了這一切之後，我已經明白了這一點。&rdo;

&ldo;這種事需要時間，斯坦納太太。&rdo;

&ldo;聽著，&rdo;馬裡諾告訴她，&ldo;真的很抱歉來打擾你，德內莎，但我們必須在問你幾個問題。這位醫生想問你幾個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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