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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我，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有點希望他是錯的。但如果排除是高特在玩他那慣用的惡毒把戲，我仍不能確定另一個可能性的結局會更好。

&ldo;這棟房子有地下是嗎?&rdo;我問。

&ldo;有。&rdo;韋斯利回答。

&ldo;有沒有大冰箱?&rdo;我問。

&ldo;沒有看到，我還沒有去地下室。&rdo;

凱茲在臥室內將抽風機關掉，示意我們可以進門了。

&ldo;哇，這要怎麼清理?&rdo;馬裡諾環視四周說道。

超級膠水幹掉後變成像水泥一樣的白色硬層，覆蓋了屋內所有物體表層，包括弗格森的屍體。凱茲調整手電筒的角度，照射牆壁，傢俱、窗臺、桌子上房槍械的膠水痕跡，但只有一處讓他蹲了下來。

&ldo;是尼龍。&rdo;我們慈祥而又瘋狂的科學家蹲在屍體旁，湊近弗格森褪下來的內褲，開心地說：&ldo;你知道，這是採集指紋的好材料，因為織得很緊密。他還噴了某種香水。&rdo;

凱茲將那把精密刷子的塑膠套拉開，刷毛像海葵般散開來，接著他開啟一個裝有磁粉的盒子，刷上磁粉後，從弗格森亮麗的黑色內褲上採集到一枚非常清晰的指紋。弗格森的頸部也有一些殘缺不全的指紋，凱茲在上面撒了些黑色粉末做比對，然而不夠完整，無濟於事。奇怪的白霜觸目皆是，整個房間冷冰冰的。

&ldo;當然，內褲上的指紋或許是他自己的，&rdo;凱茲思考著，繼續幹活，&ldo;他將褲子拉下來時留下的。他手上或許沾著什麼東西，例如安全套上的潤滑油。如果他的手指沾有潤滑油，就會留下清晰的指紋。你要這個嗎?&rdo;他指的是內褲。

&ldo;恐怕需要。&rdo;我說。

他點點頭，&ldo;沒關係，照片也可以。&rdo;他取出相機，&ldo;你處理完內褲後，只要不使用剪刀，指紋便可以完整儲存。超級膠水就有這個好處，就算炸藥也炸不開。&rdo;

&ldo;你今晚還要在這裡處理什麼嗎?&rdo;韋斯利問我，看得出來他急著想離開。

&ldo;我想尋找任何在屍體運送後無法儲存的證物，同時需要處理你在冰箱裡找到的東西。&rdo;我說，&ldo;另外，我們必須檢查地下室。&rdo;

他點點頭，對馬裡諾說：&ldo;我們處理這些事情時，你能否負責這裡的警戒?&rdo;

馬裡諾似乎對這差事不大熱心。

&ldo;告訴他們，我們需要全天候警戒。&rdo;韋斯利語氣堅定地補上一句。

&ldo;問題是，這座小鎮沒有足夠的警力可以進行全天候警戒，&rdo;馬裡諾走開時沒好氣地說，&ldo;那個渾蛋剛剛乾掉了警局一半人手。&rdo;

凱茲抬頭看看我們，精密刷豎在半空中。&ldo;你們似乎已經確定要找的人是誰了。&rdo;

&ldo;還不確定。&rdo;韋斯利說。

&ldo;託馬斯，我要請你幫一個忙，&rdo;我告訴這位獻身科學的同事，&ldo;我需要你和謝德醫生幫我在人體農場進行一項實驗。&rdo;

&ldo;謝德醫生?&rdo;韋斯利說。

&ldo;萊爾•謝德是田納西大學的人類學家。&rdo;我解釋。

&ldo;什麼時候開始?&rdo;凱茲在他的相機內裝了一卷新膠捲。

&ldo;立刻，如果可能的話。需要一個星期。&rdo;

&ldo;新的屍體還是舊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