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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看。&rdo;我輕輕握住他的左手腕,他則掃視著四周,似乎有點眩暈。&ldo;本頓,我們必須送你上醫院,&rdo;我檢視著他掌心的傷口說道,&ldo;你的幾處傷口有玻璃碎屑,需要縫合。&rdo;
&ldo;你是個醫生。&rdo;用來包裹傷口的手帕立刻被染紅了。
&ldo;你必須去醫院。&rdo;我又說了一遍。他左腿的長褲上也有深色血跡。
&ldo;我討厭醫院。&rdo;他表面冷靜,眼中卻藏不住強烈的痛楚,&ldo;我們迅速察看一下,爾後離開這裡。我保證這期間不會失血而死。&rdo;
我不明白馬裡諾到哪裡去了。
看來州查局探員佛格森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進入他的地下室了。我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進來,除非他偏好灰塵、蜘蛛網、生鏽的園藝工具以及腐爛的地毯。水泥地與空心磚都已滲水,蟋蟀的殘骸告訴我,曾有大量昆蟲在這裡出生、繁殖、死亡、度過一生。我們四處檢視,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懷疑埃米莉&iddot;斯坦納曾來此造訪。
&ldo;我看差不多了。&rdo;韋斯利。鮮紅的血已在滿布灰塵的地板上形成一個圓圈。
&ldo;本頓,我們得處理你的傷口。&rdo;
&ldo;你有什麼建議?&rdo;
&ldo;朝那個方向看一下。&rdo;我要求他背對著我。
他沒有問為什麼。我迅速地脫下鞋子,撩起裙子。轉眼間我已將褲襪脫下來。
&ldo;好了。把你的手臂伸過來。&rdo;我對他說。
我將他的手臂緊緊夾在我的胳膊肘與腰際間,這是外科醫生面對這種情況都會做的。但在用褲襪包紮他的傷口時,我可以感覺到他在凝視我。他的氣息佛過我的頭髮,胳膊觸碰著我的胸部,我的頸部一陣明顯的燥熱。我擔心他也會感受到,手足無措地匆匆完成了臨時的包紮,立即退開。
&ldo;這下你可以撐到我們找個地方,作正式的處理。&rdo;我迴避他的目光。
&ldo;謝謝,凱。&rdo;
&ldo;我想我應該問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rdo;我故作平靜地說,以掩飾心頭的悸動,&ldo;除非你要我們睡在直升機上。&rdo;
&ldo;我讓彼得安排住宿。&rdo;
&ldo;你的生活險象環生。&rdo;
&ldo;平日裡不會這麼危險。&rdo;他關掉燈,沒有再將地下室鎖起來。
月亮有如一個被切去一半的金幣,周圍的天空一片暗藍。鄰居的燈火在遠方的樹梢間忽隱忽現,他們知道馬克斯已經去世了嗎?我們走到街道上,看見馬裡諾坐在黑山警察局巡邏車的前座上抽著香菸,腿上攤著一張地圖。車內亮著燈,駕駛座上的年輕警察仍像幾個小時前在足球場接我們時那樣誠惶誠恐。
&ldo;你怎麼了?&rdo;馬裡諾問韋斯利,&ldo;你打算敲開一扇窗戶?&rdo;
&ldo;差不多。&rdo;韋斯利回答。
馬裡諾的目光由韋斯利的褲襪繃帶移到我裸露的腿上。&ldo;好啊,我真有意思,&rdo;他咕噥著,&ldo;我希望當年在學急救時他們教過這一套。&rdo;
&ldo;我們的包呢?&rdo;我沒有答理他。
&ldo;在後備箱裡。&rdo;年輕的警察說。
&ldo;這位貝爾德警察是心地善良的童子軍,他會載我們到輕鬆旅遊汽車旅館,我已經訂好了房間。&rdo;馬裡諾仍是那種欠揍的口氣,&ldo;三間豪華套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