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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寧可接受麻醉。&rdo;
&ldo;呃,我沒有麻醉劑。你不看或許會好一些。要不我將電視開啟?&rdo;
韋斯利別開頭,咬著牙說:&ldo;快點弄好就行。&rdo;
縫合時他沒有吱聲,但我觸碰他的手和腿時,可以感覺到他在顫抖。我用棉紗包紮傷口是,他深吸了一口氣。
&ldo;你是個好病人。&rdo;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來。
&ldo;我老婆可不這麼想。&rdo;
我不記得他上次提起康妮的名字是什麼時候。他偶爾提起她,彷彿是在談他感受到的某種力量,像是地心引力。
&ldo;在外面坐坐吧,喝完我們的酒。&rdo;他說。
我屋外的陽臺是公共設施,延伸至整個二樓。這個時刻即使有少數房客尚未就寢,也會因距離太遠聽不到我們的交談。韋斯利將兩把塑膠椅拉在一起。沒有桌子,他將酒杯與那瓶威士忌放在地上。
&ldo;要再加一些冰塊嗎?&rdo;他問。
&ldo;這樣正好。&rdo;
他已經熄了屋內的燈。我們前方模糊的樹影開始搖晃,遠處高速公路上只看到零零星星幾盞小小的車燈。
&ldo;如果用一至十分來打發,你會給今天打幾分?&rdo;他在黑暗中平靜地問。
我猶豫了一下,進入這一行之後我經歷過太多慘痛的日子。&ldo;我想我會打七分。&rdo;
&ldo;假設十分是最悲慘的。&rdo;
&ldo;我還沒有遇到過十分。&rdo;
&ldo;那會是什麼狀況?&rdo;我感覺他在看我。
&ldo;我不確定。&rdo;我深恐談起最悲慘的遭遇之後就會面對它。
他靜默不語,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想那個既是我的愛人也是他的好友的人。幾年前馬克在倫敦遇害市,我相信再也沒有比那更痛苦的事了。如今我擔心自己錯了。
韋斯利說:&ldo;你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凱。&rdo;
&ldo;我告訴你了,我不確定。&rdo;
&ldo;不是那個。我現在在談馬裡諾,我問你他怎麼了。&rdo;
&ldo;我想他很不快樂。&rdo;我回答。
&ldo;他總是不快樂。&rdo;
&ldo;我說的是&l;很&r;。&rdo;
他等我說下去。
&ldo;馬裡諾不喜歡改變。&rdo;我補充道。
&ldo;他的升遷?&rdo;
&ldo;那只是一個原因,還有我的變化。&rdo;
&ldo;什麼變化?&rdo;韋斯利將威士忌倒入酒杯,手臂與我的輕輕觸碰。
&ldo;我與你們的合作關係是個重大的改變。&rdo;
他未置可否,等待下文。
&ldo;我想他或許察覺到我改變了我們的夥伴關係。&rdo;我越說越亂了,&ldo;那很令人不安‐‐我是說,對馬裡諾而言。&rdo;
韋斯利仍未表達意見,他輕啜一口,冰塊叮噹作響。我們都很清楚馬裡諾怎麼了,但那與韋斯利和我的所作所為無關,只是他自己的感受。
&ldo;依我個人的看法,馬裡諾對他的私生活很沮喪,&rdo;韋斯利說,&ldo;他很寂寞。&rdo;
&ldo;我相信這兩點都是事實。&rdo;我說。
&ldo;你知道,他和桃麗斯相處三十多年,忽然發現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