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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我說,&ldo;你是已婚的人。&rdo;
&ldo;如果我犯了通姦罪,你就是共犯。要兩個人才能做。&rdo;他又說了一次。
&ldo;再過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得先走了。&rdo;
&ldo;談起這個話題之前你該好好想一想,不能談到一半就一走了之。&rdo;
&ldo;我當然能。&rdo;
&ldo;凱?&rdo;他握住我的手,望著我,低喚道。
當晚我在為了旅館定了一個房間。經過一番長談,我和韋斯利將問題攤開弄明白,是我們的再嘗禁果顯得名正言順。隔天清晨,我們走出電梯進入大廳時,低調且相敬如賓,彷彿初識,但有很多共通點。我們共乘一輛計程車抵達機場,做同一班飛機前往夏洛特市。我在該市合眾航空俱樂部打電話給露西,聊了一個小時。&ldo;是的,&rdo;我說,&ldo;我正找人幫忙,事實上已經在進行了。&rdo;
&ldo;我必須立刻採取行動。&rdo;她再次說道。
&ldo;不要操之過急。&rdo;
&ldo;不。我知道是誰做的,我要採取行動。&rdo;
&ldo;誰?&rdo;我心生警覺。
&ldo;時機成熟時你會知道的。&rdo;
&ldo;露西,是誰對你做出那種事?請告訴我你在說什麼。&rdo;
&ldo;現在還不能說,我必須先採取一些行動。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我不知道。我到阿什維爾弄清楚情況後會立刻打電話給你。&rdo;
&ldo;這麼說我可以用你的車子了?&rdo;
&ldo;當然。&rdo;
&ldo;你會好幾天不用它,對吧?&rdo;
&ldo;不一定,你打算做什麼?&rdo;我越發不安。
&ldo;我可能要去匡提科,如果必須在那邊過夜,我想先確定你不會介意。&rdo;
&ldo;不,我不會介意,&rdo;我說,&ldo;只要你小心點就好,露西。我只關心這一點。&rdo;
我和韋斯利搭乘的螺旋槳飛機噪音大,我們無法交談。他開始打盹,我則閉上眼默默坐著。陽光透過玻璃直射到我的臉上,眼前一片無窮盡的紅色。我任思緒馳騁,許多映像從以往的角落浮現。我看到父親戴在左手上的白金戒指。他在海灘上將結婚戒指遺失了,又買不起新的。
父親沒有上過大學,還記得他高中畢業時的紀念戒指上鑲著一顆紅色的石頭,當時我很希望那是一顆紅寶石,因為日子太過窮苦。我曾想若將它變賣,可以過得不那麼窘迫,但父親說開車將戒指送到南邁阿密變賣,所得的錢還不夠汽油費。我仍記得自己當時有多失望,而他說這句話時的神情,我認定他不是真的將結婚戒指遺失了。
他是在一籌莫展時將戒指變賣了,如果母親知道真相,一定會崩潰。事隔多年,我想母親應該仍珍藏著父親送的戒指,除非她將戒指於他陪葬了。也許她真的這麼做了。我想不起來了,因為父親去世時我才十二歲。
我的思緒隨意漫遊,很多人和事不請自來地浮現在腦海中。很奇怪,我不知道那潛藏著什麼特殊含義。例如,我三年級時的老師馬莎修女,忽然在黑板上用粉筆寫字;一個叫詹妮弗的女孩,在冰雹如百萬粒小圓石般墜落時走出教室。
記憶中的這些人在我腦海中進進出出,而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衛斯理的胳膊。我們胳膊輕輕碰觸著。我細看碰觸的部位時,可以聞到陽光下他的夾克散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