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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巧語,”許莘狠狠地掐杜屹北胸前幾下,以示洩憤,直到聽見了杜屹北抽氣的聲音,這才覺得心裡好過點,抬頭問,“杜屹北,你會不會覺得……嗯……那個,我不夠自重?”
“怎麼會?”杜屹北驚訝地看著許莘。
“可是,我媽說,男人都是這麼想的,他們會覺得你既然能這麼隨便和他上床,就一定也會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上床……”許莘低頭,手裡抓著被子,支支吾吾。
杜屹北嘆口氣,再把許莘抱緊點,掖好被子才答:“許莘,你挺好了,可能你媽說的也有道理,但男人和男人不一樣,至少我不會這麼想,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考察我這麼久,得出的結論應該不是隨性而至。同樣,我請你嫁給我,也不是為了對昨天晚上的事情負責任,而是我一直希望像今天早晨這樣,一睜眼就看見你,在咱們自己的家裡,你明白嗎?”
許莘眨眨眼看著杜屹北,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這才有點不那麼難過了,氣一瀉,她的身體就軟下來,杜屹北馬上感覺到,輕輕從被子下面伸手過去,一邊小心翼翼的碰觸,一邊小聲問:“這裡疼不疼?這裡呢?什麼樣的疼?你就讓我看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傷口……”
許莘被他的手弄得面紅耳赤,索性用被子矇住腦袋,不看他,不說話,杜屹北見狀知道是默許了,便輕輕拉開被子檢查。檢查完了他抬起頭籲口氣,掩好被子,再拍拍被子下面疑似是人腦袋的那處凸起道:“還好沒撕裂……我下次小心點,好不好?”
“還有下次?”許莘猛地掀開被子,瞪著杜屹北看。
杜屹北忍俊不禁,俯身在她臉上親一下,答:“你要是不放心,就等結婚以後。我保證不讓你再疼成這樣,行不行?”
許莘撅嘴,不說話了。杜屹北看看床頭鬧鐘,見還不到上班時間,也乾脆躺回去,摟住許莘開始絮叨,從他的童年講到少年,再到大學、畢業,還有家裡的親戚、單位裡的同事……他迫不及待想要把他的世界放在他喜歡的女人面前,如果這樣可以令對方覺得安全,覺得能夠相信他的誠意,這才是最令他欣慰的事。
冬天的早晨,外面冰天雪地,屋裡確實暖意融融的好時光。
(6)
也真是不得佩服顧小影的“神算”功力——當她發現許莘在工作日的上午卻沒有去上班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啊呀!你是不是染指了小大夫!”
“小大夫?染指?”許莘氣得鼻子快歪了,躺在床上衝著電話罵,“是你妹妹我被一個大我兩歲的男人染指了,不是我染指他,懂嗎?”
“哦——”顧小影心滿意足地拖腔拉調,“原來是他染指了你啊——”
許莘這才發現自己被詐出了實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顧小影興致勃勃:“成功了嗎?”
“不告訴你。”許莘沒好氣。
“嘁,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身心均受重創,不然怎麼會不去上班?”顧小影言之鑿鑿。
“早知道這件事情這麼痛苦,我才不要嘗試。”許莘抱怨。
“凡是都是苦盡甘來,懂嗎?甘,就是甘之如飴的‘甘’。”顧小影擺出一副諄諄教誨的姿態。
“我跟你這個女流氓真是沒法交流,”許莘嘆氣,“你老公週末回來嗎?他怎麼就放心你一個人在家給孩子搞胎教……好孩子也給教壞了。”
“不回來了。”顧小影提到這個就苦悶,“他說下週要開會,週末要加班。我去做唐氏篩查都只能找我婆婆陪我,她又不識字,也不知道哪個是劃價視窗,哪個是拿藥視窗……每次產檢都是我自己跑上跑下,我都不知道我帶著她去有什麼用,還是你命好,有了小大夫,將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