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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彷彿知道我話沒說完。

&ldo;我沒有什麼吸引力，全身上下沒幾處優點，而你說的話我從來弄不清楚那句是真哪句是假。&rdo;我頓了頓，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熄。

&ldo;我不想等著有一天被你再次拋棄。&rdo;我猶豫了一下，終於艱難地說道。

她靜靜地聽著，良久不語。

太陽被雲朵遮擋住，長堤剎時間陰影籠罩。

&ldo;怎麼會有這麼自卑的想法？&rdo;她手指間夾著的香菸已經燃燒到盡頭，但她卻似乎沒有感覺到。

&ldo;因為你太優秀了。&rdo;我笑笑。

單親家庭的孩子性格多半扭曲，我不承認這個說法，我從來都心境開朗積極樂觀。

安淨的優秀是一目瞭然的，我沒有妄自菲薄。

她捏熄了指間的那點火光。

&ldo;喂，你是傻瓜！&rdo;我衝上前去，抓過她的手細細檢視，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留下了一點暗紅的灼傷。

&ldo;報復嗎？&rdo;她眉宇間帶上一點慍色，&ldo;因為我拒絕過你，所以今天你還回來。&rdo;

&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我低下頭，舔了舔她手指上的傷口。

她目光奇異地盯著我，若有所思。

&ldo;那麼，是因為林維維嗎？&rdo;

&ldo;啊？&rdo;我抬起頭，正好對上她灼人的視線。

&ldo;你是被她拋棄的吧，為什麼不像當年你逃開我一樣從她身邊逃開？&rdo;安淨微微皺起雙眉，&ldo;結果，你沒有像喜歡我那樣的喜歡她，當年被我拒絕之後，你沒有辦法再全心全意地去愛其他人了，對吧？&rdo;

我怔忡地看著她。

&ldo;要我給你時間嗎？&rdo;她微微勾起嘴角，&ldo;你一直都在恨我，所以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要我給你時間去想明白這件事嗎？&rdo;

我吐了口氣，徹底佩服。這個人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ldo;啊，不用了，何必浪費時間。&rdo;我笑出聲來。

她滿意地點點頭。

&ldo;我現在就拒絕。&rdo;我說。然後看見她的表情一點一點地變得僵硬。

&ldo;安淨，不是什麼事情都必定在你的掌握之中，失望了吧？&rdo;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居然流過變態的快感，眼前這個人曾經是我的女神，從來都是她對我勾勾手指，我就惟命是從。而此時此刻，我卻果斷地拒絕了她。

即使面對的是意料之外的情況，她依舊沉住了氣。

&ldo;你會後悔的。&rdo;她語氣平淡地道。

是，也許不用太久我便會開始後悔，也許是半小時後，也許是五分鐘後。

&ldo;安淨，如果是繼續以前那種幼稚的戀情，我們必定沒有結果。要開始，就重新開始，必須是現在的你，和現在的我。&rdo;

我走向來時的路上，沒有風，沒有陽光，糙葉木林散發著陰冷的寒氣，前路有點漆黑：&ldo;但現在的我，沒有心情談戀愛。&rdo;

我逕自走著，也不理會她有沒有跟上來。

&ldo;那就算了。&rdo;

我聽到身後有幽幽的聲音說道。

空氣間全是水氣，抬頭，是一簇簇搖搖欲墜的繁花，因為沒有風，所以到最後都沒有落下。

第十二章　抱緊眼前人

至於……眼前人是誰…&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