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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

&ldo;我不想陪你玩官兵抓小偷的遊戲，請你下車。&rdo;

我誠懇地看著他：&ldo;班長，請最後幫我一個小忙。&rdo;

&ldo;不行。&rdo;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ldo;那我不下車。&rdo;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拋開所有矜持，厚顏無恥。

他氣結，喉結動了一下，彷彿硬嚥下了一些什麼，表情看起來像受了嚴重內傷。

&ldo;什麼小忙？&rdo;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估計自己已經橫屍街頭。

&ldo;把我送去一個地方。&rdo;我報了一串地址。

他盯著方向盤，似乎在作天人交戰。

&ldo;班長……&rdo;我小心翼翼地問，&ldo;難道你不知道要怎麼走？&rdo;

&ldo;我知道。&rdo;

他一踩油門，車子狂飈而去。

大學期間，我去過一次維維的家，沒有進去，只是送她到門口，然後依依惜別。

就那一次，我記下了她的住址。

那確實是座城堡，窮盡我畢生的努力或許也只是能夠買下其中的幾塊磚頭。

今天，城堡對開的路上停泊了長長兩排名貴的私家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在開車展。

我一直以為舞會應該在晚上舉行，忘記了宮廷的盛筵可以擺設三日三夜，何需管它白天晝夜。

&ldo;謝謝。&rdo;目的地已到，我不再打擾，趕忙開門下車，卻發現車門裝的是中控鎖，我無論如何也開不了。

&ldo;班長？&rdo;我知道必定是他有話要說。

&ldo;坐霸王車嗎？&rdo;他斜睨我一眼，語氣不善。

&ldo;多少錢？&rdo;我一摸口袋，才發現出門太急，根本沒帶錢包。

&ldo;你帶了多少錢？&rdo;他挑挑眉毛，把墨鏡重新戴上。

&ldo;你等一下。&rdo;我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狐惑地看著我。

&ldo;餵？陽遙，你快來救我，我被人勒索！&rdo;

班長頓時臉色大變，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我扯開嗓門喊了一遍地址，班長慌忙摁斷了通話。

&ldo;你……&rdo;他憤恨地瞪我。

&ldo;陽遙的媽媽前年死了。&rdo;我對他平靜地笑笑。

他有點愕然，生氣的表情稍微舒緩。

&ldo;她爸爸有一段時間傷心過度，沒有精力打理公司，公司後來就垮了。&rdo;我看不到他墨鏡後面的眼睛，只是逕自緩慢地敘述，&ldo;陽遙現在在一家小公司裡工作，她爸爸身體不好，生活的重擔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她早就已經不再是千金小姐。&rdo;

班長靜靜地聽著，最後摘下墨鏡，眸子裡泛起複雜的情愫。

&ldo;你在我媽那裡聽到了什麼對吧？&rdo;他臉上的表情同樣複雜。

我很謹慎地點點頭：&ldo;你發誓不娶富家小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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