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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林家拜訪，我入住差不多一個星期，從未有幸與蘇家權貴們一同用餐，而歐陽第一次大駕光臨，便已得到上賓的禮遇。這就是身份上的差別對待。

這家人還真是現實。

&ldo;那麼結果如何？&rdo;我已經知道林氏對維維而言非常重要，但還不清楚重要到何種程度。

&ldo;結果？&rdo;維維一邊回憶一邊嘆氣，&ldo;能有什麼結果，只是兩家的父母一廂情願而已。&rdo;

原來我想得還是過於簡單，歐陽第一次上門，便已是雙方家長會面。

&ldo;你的姐姐們行情很差？&rdo;林家女兒成群，要嫁也該按大小先後排序。

&ldo;大姐喜歡的是小公司經理，二姐喜歡的是黑幫小混混，三姐雖沒有明說過，但大家都知道她正和某個小學老師交往。&rdo;維維扳著指頭一個個清點。

結果人人都心有所屬，個個都愛情圓滿，美中不足的是全都門不當戶不對。

&ldo;從表面上看，只有你仍舊單身。&rdo;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原來不能怪林爸爸偏心，怪只怪維維的戀人見光即死，無法公告天下。

維維也不答話，陪我一起發呆出神。

&ldo;你拒絕的話，你爸爸會不會生氣？&rdo;不然難得回家一趟，她何以不留下過夜？

&ldo;他很通情達理。&rdo;維維低了低頭，&ldo;而且……還沒到非走這一步的時候。&rdo;

我感到耳膜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嗡嗡地鳴響著，頭腦一陣陣地鈍痛。

也就是說，如果到了非走那一步的時候……她就會……放棄這段感情？

&ldo;我是排在林氏後面的嗎？&rdo;話說出口後我才發現自己問了個怎樣愚蠢的問題。

&ldo;你在說什麼？&rdo;她的身體明顯一抖。

我近距離地凝望著她精緻的面容，但見她眉宇間蓄含著隱隱的怒意，正要準備發作。

&ldo;如果我和林氏你只能選擇其中一樣，你會怎麼選？&rdo;我的蠢話接連不斷地脫口而出，連自己也無法控制。

她憤怒地瞪我一眼，拍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ldo;我兩樣都要！&rdo;她堅定地看著我。

&ldo;世間沒有兩全其美呢。&rdo;我低聲說道。

&ldo;你不要胡思亂想。&rdo;她伸手捧起我的臉，然後用力地擠壓我的雙頰。

&ldo;麼有……&rdo;我被她弄得面容扭曲，說出的話也跟著變調。

&ldo;我不選，我兩樣都要。&rdo;她湊上前來，啄了一下我那張被壓得嘟起來的唇。

我定定地看著她，想從她深黑色的眼眸中看出一點什麼，但那兩泓深潭似的明眸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

&ldo;我不要失去任何一樣……&rdo;維維改為抱住了我的脖子，牢牢地將我攬緊。

&ldo;……好，兩樣都要。&rdo;我反抱著她纖細的腰把臉埋進她白皙的頸項，深深地呼吸著。

沒有人不貪婪，誰都做不到取捨從容。

既然決定了要堅持下去，那麼我們就都不放手。

晚了睡覺，遲了起床，幸好還來得及回公司。

穿衣服的時候看著空空的床鋪，驀然感覺惆悵。秋天即將過去，而我卻開始多愁善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