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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親他是大善人（十）

二奶奶是裴初晴見過最大輩分的人，起初她還反應不過來，迷茫地眨著眼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還好爸爸及時發現，小聲告訴了她，二奶奶看起來和眉善目，嘴皮子卻很利索，走起路來像是安了加速輪似的，哪怕是年輕氣盛的她，都差點沒跟上。

&ldo;媽，你來這裡住過嗎？&rdo;裴初晴好奇地看著媽媽，爸爸在前頭同二奶奶邊走邊聊，她和媽媽稍微跟不上，落在了後頭。

&ldo;來過。&rdo;蘇秀珍記憶猶新，當初公婆還沒走的時候，大年三十他們就到這來過年，&ldo;媽對二奶奶家也沒什麼印象，一般就和你爺爺奶奶吃個團圓飯，就回城裡了。&rdo;

&ldo;是這樣啊……&rdo;裴初晴繼續往前頭看，路邊偶爾會路過大大小小的房子，有的相對新點，像是這幾年才起的，能有三四層，和郊區路邊的房子差不離，有的則破舊得很，門大開裡頭卻是一片黑，看起來有些嚇人。

&ldo;到了，我房間給你們打掃了。&rdo;二奶奶很熱情，招呼著三人先進裡屋，她家的房子在村裡算得上中等大小，前些年兒女寄回來的錢全花在屋子裡，也學著別人蓋了個二樓的小平層，屋子很多。

&ldo;辛苦了，太麻煩您了。&rdo;裴鬧春道謝，帶著妻女到樓上房間去。

裴初晴鬆了口氣，她剛剛看到路邊的破敗建築，心有慼慼，還好這房間沒她想像的可怕，房間不算大，中間是張硬板床，撲著大紅色的毛毯，許是久沒人住，窗簾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頂上懸著個迷你電扇，因為冬天，插頭已經被從排插上取下，唯一要人不便的是房中沒有衛生間，要上廁所得到樓下去，不過裴初晴到不太挑剔這個。

&ldo;還不錯吧？&rdo;裴鬧春把東西擺放清楚，他和妻子商量了，擔心女兒換地方睡不好，晚上讓她倆一起睡，他靠在門邊，回憶起記憶裡的破房子，&ldo;這可比爸爸以前住的房子要好太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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