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第1/2 頁)
後來整整半年的時間,祝留都跟項逢住在外面,好像在這個年紀該有點什麼令人身心蕩漾的故事,可是這兩個人之間什麼身體關係都沒發生。 後來祝留回想起這段時光時感覺不可思議,別人更不會相信,項逢一點出格的事都沒做過。其實不該用“出格”這個詞,因為他就算做了,好像對於那時抱團取暖的他們而言也不算出格。 蓋著棉被純聊天,聽起來多虛偽,可就是事實。 祝留記得有一次自己生理期肚子很疼,項逢發現了就來抱著她,他撫著她瞬間僵硬的脊背,說:“別怕,我不做別的,就抱抱你”。莫名讓祝留想起了二人剛認識時那個煙火迷亂的晚上,他也是這樣,有簡單的話語,有令人暫時忘記一切的溫度。 祝留是生理期就會很痛的體質,項逢幫她捂著肚子,手掌很規矩,沒有亂動一寸。 項逢貼在祝留耳邊問:“會舒服一點嗎?”祝留的臉色像海棠花,項逢看著她的小臉感覺高估了自己。 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祝留的髮梢拂過chest,就像盛夏清晨的一縷風悠悠盪盪鑽進了靈魂裡。他感覺快要瘋了。 項逢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懂得剋制的人,從小自己養活自己,三教九流都看遍,他從不以自律自居。可是抱著祝留他竟然忍了整整一夜,不越雷池半步。 凌晨三點半,他動了動麻了的半邊身子,小心翼翼地發下床,輕手輕腳地帶上門。冰冷的水花澆在身體上,項逢感覺這股子火是下不去了。關上淋浴,項逢的腦子裡全是祝留,她喝牛奶時抿唇的小動作,她把長髮別在耳後時露出的耳垂,她昨晚睡著時唇珠蹭在自己下巴上的觸感…… 項逢從浴室出來換了件衣服,穿上羽絨夾克就下樓去給祝留買紅棗了,紅糖家裡還有,紅棗卻用完了。上個月生理期她沒疼得這麼厲害,項逢還以為那次她在寢室疼得下不來床是特殊情況。 祝留醒來的時候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紅棗和紅糖混合的甜味,她還是有些睜不開眼,就嘟噥著喊了兩聲。項逢馬上就過來了,“怎麼樣?還難不難受?嗯?” 祝留搖了搖頭,伸開雙臂,“抱”。很純潔的目光,可是項逢的注意力卻在祝留的胸口,平時因為睡衣也是棉布的材質所以看不出什麼。可是昨晚祝留出了些汗,髮絲粘在脖子上,棉布睡衣也有點透。項逢感覺昨晚那種瀕臨失控的狀態捲土重來,愈演愈烈。 祝留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反應,收回手臂,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抬眼看了他一點,目光裡還帶著點努力掩飾的委屈。項逢真的感覺有點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只知道自己快瘋了。祝留視線下滑,眼神中帶著些詫異,項逢感覺更難受了。 項逢伸出右臂壓在祝留左側的枕頭上,她彷彿被下午五點的霞燒透了面頰。項逢低下頭,試探著吻著她,擔心她厭惡。很青澀的吻,是她的初吻,也是他的,不過這兩個都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人。 祝留沒有拒絕,睫毛抖動著像風中的花兒,項逢溫柔而耐心地引導著。風中的花兒顫顫巍巍的,若即若離的,青澀得一塌糊塗。 在項逢試探著揉上祝留身體的那一刻,她僵硬得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隔著八年的時光一下子把祝留集中了,突然間天昏地暗,身體快速地冷卻了下來,祝留知道她完了。頭頂的天花板慘白慘白的,好像跟十二歲那年沒什麼分別。 項逢懵了,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傷害到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今天他們倆上午都沒課,可是早上祝留洗漱後披著件豆綠色大衣跟逃難一樣離開了。 項逢直到下午坐在教室裡,都沒回過來神,這他媽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已經不是差一個球就獲勝的問題了,而是還沒踢一個呢就黃牌罰下了,而裁判連原因都沒說就跑了,最讓人崩潰的是比賽還在繼續。 不,這個比喻其實不太恰當,因為他愛著祝留,但是不愛裁判,越想越覺得中二。 魏恆用胳膊肘推了推項逢,“唉,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發生什麼事了?” 魏恆推了三次項逢才回過神來,沉聲說了句“沒事”,臉上跟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