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中式恐怖(第1/4 頁)
“嘻?”
梁曉波腦海中第一時間出現了“嘻”字,但隨後就聽周鼎然再次說道:“雙喜的囍。”
也沒有多作解釋,周鼎然直接就把《囍》的詞曲用印表機列印出來。
而後就開始坐在編曲合成器前,在稍微熟悉編曲軟體的操作方法後,根據腦海中關於《囍》這首歌的完整版記憶,開始迅速把各種樂器的和絃,一次次錄入合成器。
而直到看到詞曲譜上的內容,梁曉波才明白《囍》這首歌的水平之高。
當那故事性極強的歌詞以及略顯詭譎的曲調出現在眼前時,梁曉波只覺得心驚肉跳。
因為這首歌區別於傳統詞曲寫作方式,詞曲譜上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對他來說都充滿了“新意”。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目睹周鼎然親自把嗩吶、二胡、琵琶等樂聲一一錄入合成器時,梁曉波才終於明白這首歌的主基調是什麼。
“嗩吶一響,不是大喜,便是大悲!”
“整首歌講述的明明是一個女子的出嫁之事,結婚本身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但是……”梁曉波滿臉悚然:“整首歌給人的感覺卻是悲喜參半,甚至是悲大於喜。”
“難道是在的冥婚?”
梁曉波忽然想起開頭的歌詞,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
而前奏二胡的音色屬性,和鋼琴不和諧的音符,就彷彿是在為整首歌奠定悲劇主題。
真是冥婚……
一瞬間的體悟,讓梁曉波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都頭皮發麻起來。
在傳統古代,正月十八,正值月破,諸事不宜。
在這一天結婚,那絕對是奔著結冥婚去的。
後面的“黃道吉日”顯然是在反諷,而抬高粱杆在古代更是作辟邪之用……
“這是文抄公寫的詞曲?他為什麼要給周鼎然寫這樣的詞曲?”
單單是想一想都覺得晦氣,梁曉波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歌曲真的能得到世人的喜歡?
但是,當週鼎然讓他去找一個吹嗩吶的樂器老師,來錄入一段嗩吶樂聲後,梁曉波忽然就感覺到了這首歌的精彩之處。
“嗩吶老師吹的好喜慶,但越是吹得熱鬧喜慶,越是讓人心生絕望,彷彿一切都無法挽回和改變了。”
梁曉波迴圈播放了好幾遍這段嗩吶獨奏,漸漸明悟,“這段嗩吶單獨拿出來的確是喜慶的,但是在整體的配器、和聲走向融合後,它的底襯卻充滿了悲情色彩……”
一整天的時間,周鼎然和梁曉波都在對《囍》這首歌進行編曲。
期間尋找嗩吶老師來吹嗩吶都用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下午四五點鐘,整首歌的編曲才正式完成。
“開始錄歌吧!”
周鼎然也是發揮了工作狂精神。
在編曲完成後,沒有任何休憩,直接就鑽進了錄音棚。
《囍》這首歌加入了說唱、方言和戲腔,再加上編曲比較喜慶熱鬧,聽起來也略顯複雜,但其實整首歌的歌詞非常好記,對於周鼎然來說,早在抵達東海前,這首歌的歌詞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爛熟於心。
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歌曲的唱法、旋律融貫於心,跟著編曲節奏把整首歌演唱出來。
因為有前世版本參考,再加上這首歌的演唱難度並不算高,以周鼎然大師級唱功來說完全能夠勝任。
雖然說其中有幾句歌詞是陝北方言,但周鼎然也完全可以勝任,因此整首歌錄的很快,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囍》這首歌就正式錄入完成。
當週鼎然走出錄音棚,就看到梁曉波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周鼎然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麼髒東